罗凌看去，也被文渊的目光震撼了。曾经笑容可掬的文渊，曾经双眼迷离的桃花眼，如今却透着震撼人心的锐利，仿佛可以直击心灵，让人心里阴暗无所遁形一般。
短短的时间，文渊的改变，真是有目共睹。
“县主不过是个弱女子，但是，她却将她父亲生前所得的赏赐悉数捐献出来，资助军营，抵御外敌，这样的胸襟和气度，你有什么资格说她？！”文渊的目光更犀利了，似乎要将乔云千刀万剐一样。
罗凌听明白了，他说的是胸襟和气度，并没有说什么地位和身份……
“还有，这些人明显是被人一刀毙命的，怎么能扯上什么不祥呢？你们不好好反思你们自己，在这张嘴胡说，简直是愚蠢至极！”
文渊收回自己的目光，直接过去就开始尸检。
“这是被人用一尺长的短刀一刀毙命，被害人没有反抗的伤痕，可见被害人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杀害的。既然毫无防备，那凶手必然是熟人或者功夫高数倍的人……”
文渊一边看，一边说。罗凌觉得文渊改变得太多了，曾经的纨绔子弟，现在会亲自动手检查尸体；曾经的青楼常客，现在讲起对伤痕、对死者、对凶手的分析一套一套的……
程峰的跟班尚有如此惊艳的时刻，程峰呢？
罗凌一时间有些失神。文渊抬头就看见了失神的罗凌，他立刻就愣了一下。
文渊立刻用咳嗽掩饰尴尬：“咳咳，有可疑的对象吗？”
“你来这里，路途劳累了吧？不如先去歇息？”罗凌避而不答。
文渊立刻意识到另有隐情。
“也好。大过年的，等过完年再说。”文渊当即带人先行一步，走了。
“王一，给村民发一些年货，再置办一些丧葬用品，让他们将死去的人，好好安葬了。”说着又对村民说：“你们也好好过个年。过完年再说明年的事。”
罗凌立刻转身去跟上文渊的脚步。
文渊走进罗凌的院子花厅坐定：“说吧。这事是不是不简单？”
“什么都瞒不过探花郎的火眼金睛。先喝口茶，我慢慢给你说……”罗凌将来到这村子的大概事件一一讲来。文渊听得眉头紧锁，不住叹息。
“你的意思，这有可能是村长所为？”
“你怎么不猜测那个黑衣人呢？”
“假设，黑衣人要想知道这个村子的秘密，那，他一定会留着这些老人。要是从村长那里得不到他想要的，从这些老人那里也能知道一些……要是这些老人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文渊捧着茶杯说。
“万一，黑衣人也是为了守住什么秘密呢？”罗凌问。
“那他就不会救村长走，而是直接或利用乔新的手间接杀了村长。什么人比死人更能守护秘密？”文渊放下茶杯：“而且，你要查的宝马，并非没有出处。”
“你查到了？”
“来自一个你绝对想象不到的地方……”
“多少钱？”
“什么多少钱?你觉得本公子的消息是拿来卖的吗？”
“消息是不是卖的，我不知道，但是，你的关子还是卖的挺好的。”罗凌没看文渊，直接低头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