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他们只管放手去做就是了。”这是罗凌的态度。
“嗯，目前是拿到了他们的手稿，接下来，会去找个模仿笔迹人，写一篇文章，到时候将两篇文章换成一样的……”
罗凌沉思着，没说话。
半晌，罗凌说：“要是，他们偷题，会不会连累到监考官和其他的人？”
“应该会。你不会想去偷题，然后栽赃他们吧？这样虽然是一劳永逸，但风险也太大了……”
“但是，我这边派人监视他们，最近他们都没有出门，这就没有和其他大人勾连的证据……这应该影响不到各位大人吧？”
“那你的意思是……”程峰被罗凌说糊涂了。
“我前几天做了一个梦，梦到一段话，有点像考题……现在我也拿不准，要是歪打正着，那就是考题……就怕牵连各位考官。要是不会牵连考官，就可以梦中看到的为题，写一篇策论……”
“那就要好好运作一下了。不过，如此一来，必然惊动皇上，到时候他们下了大狱，少不了吃些苦头。就算最后能说清，只怕……那些受惊的大人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只要不伤及无辜，他们如何我根本不在乎。说句难听的，他们越惨，我越高兴……你看，我是不是很狠毒？”
“你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程峰笑着摇头，这样睚眦必报的脾气和自己简直一模一样，嫌弃她就是嫌弃自己。
“你把他们的手稿拿给我看看吧。”
程峰从腰封里拿出那叠纸递给罗凌。罗凌接过来，看了看说：“这找人模仿笔迹的事就交给我来做吧，保证万无一失。另外，我也不想文渊他们牵扯进这件事里来，后面的事就交给我来完成就行了。”
程峰疑惑地看了罗凌一会儿——她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不要文渊他们参与也好，那几个小子万一哪一天酒喝多了，吐露出来，可不得了的。
程峰点头。一时间，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程峰才打破沉默：“你有什么要问的？”这是指海棠的事。罗凌领会但是，她摇摇头：“没有。”
罗凌不想问，程峰却想说明白。但是，面对一个不想知道的人，程峰除了失落，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时间欲言又止。
罗凌看到程峰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她不想知道。就算程峰在众人面前承认他惧内，但罗凌根本也没有想要去左右程峰的生活。不管是今日的纨绔五公子也好，将来的大将军也罢，罗凌觉得自己和程峰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没必要让一个只是想帮助自己的朋友，为了做戏而改变自己，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
前世沦落风尘的经历，让罗凌同情海棠，也深知风尘中也有真情在，她不愿意伤害海棠。
“你此去要保重自己。”
这就说的是临别的话语了。程峰想了一下，站起来，走近罗凌，从怀里掏出一块黄玉，只比铜钱略大，没有繁复的纹路，只是块简单的平安扣：“这是我的信物，拿着它，在各大钱庄都能提银子，你且收着……”
罗凌吸了吸鼻子，她闻到一种香味。那是青楼里常用的美人香。这种香对男人有一种诱惑的功效……看来程峰和海棠有过近距离接触……
“这个不用。前几天你不是送了银子来吗？那些都花不完……”罗凌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你拿着吧。这些年和文渊他们，除了吃喝玩乐，也弄了些名堂出来。我估摸着，你需要给自己准备一份拿得出手的嫁妆……我大嫂是荣国公府世子夫人当年嫁妆二百六十八，二嫂当年是一百八十八，四嫂有一百六十八……你不能比他们少太多吧？”
罗凌没想到程峰会跟自己讲这些，突然就愣住了。不是说，过两年回来就会解除婚约吗？怎么要准备嫁妆？
罗凌刚想开口询问，程峰站起来就往外走：“小豆子留给你，他不但功夫好，他那狗鼻子能闻毒……你一定将他带在身边。”话音落，人已不见。
程峰有些后悔没有早点将小豆子送来罗凌身边。要是小豆子来了，必然能闻出罗凌母亲的毒药，必然能避免罗凌母亲的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