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极力压下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强迫自己不去想定知幸的一切,他们认识不过两个月,很快就会忘得一干二净。他一直是个自律的人,向来能控制好自己。
但,有些事是控制不了的,例如说——梦
四更天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梦里那双手滑腻的触感好像还在,弄得他全身酥麻,这是他人生中从没有过的体验,那样美好而温柔,和那天让自己战栗的感觉如出一辙,让人想沉溺在那样的梦里不愿醒过来。
一个坏女人,有什么好惦记的,一定是因为他以前没有接触过女人,可能以后成婚就好了。
成婚,他第一次想过成婚,爹娘的婚姻是这样的千疮百孔,他对婚姻没有任何期待,如果娶的是定知幸那样的女人,不知道要被怎样套路,做个被她戏耍的玩意儿,还算个男人?
夜深人乏,想的都是些是什么,怎么又在清醒的时候想定知幸。
她,应该已经忘了他了吧……
喜欢一个花瓶、一个摆件的喜欢能有多少,又能坚持多久呢,亏她还演的那么情真意切,连他身边的人都被骗了,皇上那么聪明的人都觉得她对他情义深重。不过是一个人家不放在眼里的山,一条顺便修起来的路,闲时写的几封情书,几件买来的成衣……
果然是定知幸,真的很会,在他完全拒绝之后还拉他的手,让他在梦里都还记得那触感,即使他甩开时也能感受到的莹润……
她的手,那么软,也不知道甩那一下会不会痛。
深吸一口气,辗转难眠。
秦风除了儿时第一次彷徨,一大早就来到酒馆喝酒,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他还不醉。
早起的佘华年正要去看他如火如荼的新生意,余光看到在酒馆大堂喝酒的人居然是秦风,真是稀奇,第一公子秦风居然会买醉,生意先等等,他看看热闹。
佘华年看着桌上的五六个酒壶开口:“秦……大哥,你怎么了,自己喝酒也不找个人陪,有事和兄弟说,没准兄弟能帮上忙。”他难得在秦风面前说话这么大气,以前是不敢,这不是来帮他的么,怎么姿态得高一点。
“滚。”
“哎,你这就有点不识好歹了啊,我好心好意想开解你一下,这人怎么不领情呢。”
秦风看了他一眼,递给他一壶酒,“喝。”
佘华年接过来,一口喝掉半壶,虽然早上喝酒不好,但他纨绔什么没干过,喝得那叫一个潇洒自在。
秦风看他喝个酒还弄个丑样子出来,虽不耐还是默许他坐下了,两人没什么交流,就是喝酒,喝着喝着秦风先说话了。
“你怎么和定知幸那个女人一样做作。”
看着没醉,还是醉了的,毕竟酒壶已经空了七八个了。
“你说我行,可别这么说大圆儿,她现在是我女神,财神。”佘华年打个嗝,他可没醉,酒量不知道比秦风好多少。
“大圆儿是什么鬼?”秦风语速已经变得慢了起来,问道。
“大圆儿是定知幸的外号,我给她起的,她从小就胖嘟嘟的可可爱了,你不知道,我们小时候一起玩,我还用盘子画她的脸呢,你不觉得她的脸很圆吗?”
“不可爱,不胖。”秦风醉醺醺地说。
“长大了还可爱什么,长大了就会气人,也就亲近的人说她不胖了,其实按照标准来说还是有点胖的。”佘华年难得有人和他一起回忆小时候的事,显得很兴奋。
“不胖,坏,骗子。”秦风嘟囔,坚持说。
“定知幸怎么会坏呢,她可是大大的好人,我赚钱的买卖就是她帮我投银子的,连我娘都不相信我能成,而且她从不骗人,除非是故意诓我的时候,但只是开玩笑。”
秦风闻言急了,“她就是个骗子,骗了我的……”话说到一半倒在了桌上。
佘华年无语,合着自己是来给他付酒钱的?
把人送回侯府后心里还纳闷:秦风喝这么多酒不会是为了定大圆儿吧?
肯定是,还骗了他的……
是心吧,心都交给人家了就上啊,在这喝什么酒,浪费时间,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