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钏他们从小院子往外搬家具的时候,门口有人在探头探脑的往里看,
王宝钏出了院子的时候就注意地看了看走远的那人,是个女人,那人走远了还回了下头,
王宝钏认了出来,是那个叫竹心的女人,她又跑过来干嘛?
这个女人总是让王宝钏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不但奇怪还很不舒服。
王宝钏想了一会,就进了院子对苏云霄耳语了几句,
苏云霄想了一会儿,对一个侍卫耳语了一会,那侍卫也点点头,拿着自己的长剑出了小院子。
晚上的时候,那个侍卫回来了,王宝钏正在新租的小院子里拆洗父亲和留宝之前的旧被子,苏云霄坐在一边帮忙。
“世子,属下跟着那个女人去了她住的院子里,那个院子里有好几个男人,还有,还有两只猴子,”
“噢?”苏云霄和王宝钏都很注意地看着侍卫:“什么猴子?”
那侍卫犹豫了一下:“属下不敢靠的太近,是跳到其它人家的屋顶才看清楚的,他们似乎在训练猴子”,
“怎么训练的?”苏云霄很感兴趣。
“属下离得远,看得不真切,院子里好像站着好些人,怕猴子发现,属下没敢靠近,有几个人在动,有几个人站着不动,很奇怪”。
王宝钏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很专注地看着侍卫:“你能说的详细一些吗?”
那侍卫努力回忆着:“有人嘴里发出很奇怪的声音,然后猴子就上蹿下跳的不停地在院子里跑,还跳到人头上,站在人肩上,属于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训练猴子的,就有点看呆了,其它的好像也没什么?”
最后一句话,侍卫是自言自语说出口的。
庾崚城的夜晚寂静的可怕,除了巡夜官兵偶尔的马蹄声,大街上空无一人。
一队巡夜官兵刚过去不久,一条小巷子里,两个人影贴着墙根飞快地往前跑去,他们轻如狸猫般到了一家的院子门口,
其中的一个人手一扬,轻声说了一句:“去吧,利索点”。
话音刚落,他肩上的一个东西一跃而起,跳过了高大的墙头,三跃两跃地进了其中的一间房门。
黑暗中,看不清楚这是个什么东西,是人还是狗?
那个分不清是什么东西的伸手去推窗户,那窗户轻轻地就被推开了,那个东西很敏捷地跳进了房间里。
门口的两个人紧贴着墙壁,一动不动,他们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他们若是不动不发出任何声响,大半夜的,从他们身边经过都很难发现他们。
他们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贴着墙壁站着,站了很久,跳进院子里的那个东西还没出来,
以往都是很快就出来了,今天是怎么了?活儿干的不顺利吗?
两人正在胡思乱想的当口,身后传来了一句悠悠的声音:“还在等你们的孽畜造完孽回来吗?别等了,它回不来了”。
两个男人的精神都高度紧张,他们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院子里,刚才他们也四下查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人,
身后什么时候来的人,他们丝毫没察觉,
极度惊吓之下,一个男人忽然脚下失衡,摔倒在地,另外一个人拔腿刚要跑,
几把大刀和长剑同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别动,你若动一下,说不定脑袋即刻就搬家了”。
是苏云霄他们几人,后面还站着不少手拿武器的官兵,都在盯视着他们。
时间不长,这家的大门打开了,苏云霄的侍卫和衙门里的几个捕快走了出来,他们两人抬着一个笼子,里面关着一只呲着牙,还嘶嘶乱叫的凶猴。
这两个男人很快就被带到了衙门里,他们进门的时候,衙门的捕快和一队官兵押着一个女人和另外两个男人也正走进府衙大门,
几人互相看看,同时低下了头。
因为案情重大,知府大人连夜升堂,亲自审案。
几轮审讯下来,这几个男人是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知府动了大怒,扔下令签,动了大刑。
几轮酷刑下来,几个男人被打得死去活来,身上几乎没有好皮肉,还是一言不发,
到是那个女人,进了府衙就一脸畏惧,此时,她跪在一旁,一脸的惊恐。
被邀请旁观审案的苏云霄走到了知府大人身旁,小声耳语了几句,
知府大人点点头,对身旁的师爷招手,师爷附身过来,知府大人小声说了几句,那师爷不住点头,去了后衙。
时间不长,师爷和两个差人带着一个六、七岁小男孩从后衙进了大堂,
那个小男孩进了大堂后,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女人:“娘!娘!娘!”
他猛地挣脱开拉着他胳膊的差人,就往那个女人身上扑去。
“宝儿,宝儿,”那女人被反绑着,不住地用头蹭着小男孩,她泪如雨下。
大堂上所有的人都没有言语,都一动不动地看着堂上的“母子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