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寒暄几句,王宝钏就与苏云霄一起和清虚子告辞回房间了。
清虚子一直看着王宝钏进了后院的房间才收回目光。
那个大点的道童试探着问道:“师傅,这个王三小姐是不是哪里不妥?”
他从来没有见过师傅对哪个女子这个态度的。
清虚子笑了一笑:“没什么不妥的,她只是不同于常人罢了,很特别的一个女子”。
回到自己房间的王宝钏也在想清虚子这个道士,这个道士显然不是普通道士,他的道行不浅,他应该是从自己身上看出点什么了,
王宝钏又想起了,把自己送到这里来的那位白胡子老道长。
王宝钏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和清虚子的对话,她能肯定这个道士是个有真本事的人,只是他的道行,应该还看不出自己的来历,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异常罢了,
至于他是怎么看出来的,王宝钏就想不出来了。
不过,有一点王宝钏可以肯定,这个清虚子道长对自己没有恶意,相反是满满的善意。
知道了这一点,王宝钏就安心了,这个时代,再宽容、再开放,也容不下一个异世灵魂这件事情。
这在他们看来是邪祟,是要被火烧毁灭的,自己以后还得小心为上,民间确实有高人。
这个清虚子道长,王宝钏对他非常感兴趣,不单单是他的道行高深,还有他们师徒三人身上的味道让王宝钏心里有了想法。
这一夜,王宝钏还算睡得踏实,没有做什么噩梦,基本一夜到天亮了,第二天清晨,王宝钏早早就醒来了。
她收拾利索后推开房门,就看到苏云霄站在门口,手举着,一脸纠结,想敲门又下不去手的纠结。
苏云霄的姿势把王宝钏逗笑了:“世子想叫我起床吗?”
苏云霄尴尬地放下了手:“怕你还在睡着,也怕打扰你的清梦。咱们今天得早点赶路,前面的客栈还有一百多里,今天要跑的路比较长”。
王宝钏他们来到前堂的时候,就看到昨晚遇到的那位道长清虚子正带着几个徒弟也在吃早饭。
“道长起的好早”,苏云霄赶忙过去打招呼,
清虚子看看苏云霄,又看看王宝钏,笑道:
“世子和三小姐后面一路要多留神了,那岭南的冬季又湿又冷,很是难耐,人极容易生病,只是有一点好,岭南冬季瘴气减弱,此时过去,性命无忧”。
“多谢道长的指点”,
苏云霄和王宝钏一起给清虚子行礼致谢。
告别了清虚子,王宝钏和苏云霄一行人疾驰而行,王宝钏昨晚也看了舆图,今天晚上要赶到的客栈较远,今天必须快马加鞭了。
早上出发的时候,天空就雾蒙蒙的,出了小镇不久,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这路越发难走了,马不敢跑太快了,脚下再打滑,人马都会摔坏的。
现在冷不是主要的了,主要的是,马不能在雪地上摔跤,这样,行进的就很慢了,中午的时候,他们路过一个小镇,在路边的一个小茶摊上打尖休息,马也要吃草料饮水的。
王宝钏在低矮的小桌子上展开了舆图,她问了问摆茶摊的大爷,他们晚上要赶到的县城至少还有一百里,他们一早上没跑多远啊。
王宝钏有点发愁,她和苏云霄小声商量着,晚上赶不到这个县城,中途有没有可以投宿之所?
苏云霄想了下,就去问摆茶摊的大爷,大爷笑了一下道:“你们再走五十多里,有个村子,那村子不大,有几十户人家,到村子里找找,看看谁家能投宿吧”。
苏云霄谢了大爷,临走的时候多给了几十个铜板,大爷欢天喜地的谢了苏云霄。
苏云霄和王宝钏翻身上马了,刚要驱马走,那大爷拦住了苏云霄,他看看左右,小声说道:“村东头第三家万万不可去投宿,小老儿的话,公子一定要记牢了”。
苏云霄看大爷一脸严肃,就知道这里有事,他在马上对着大爷抱拳拱手道:“多谢老伯,我铭记在心,一定留神,告辞”。
一行人驱动马匹,离开了茶摊,那大爷看着远去的雪尘,自言自语道:“我可不想害你们,但愿别出事”。
王宝钏他们一下午也赶路赶得很吃力,雪越下越大,马匹不敢跑太快,速度比早上还慢,他们跑出去了四十多里地的时候,天就麻麻黑了,等他们跑出去五十多里的路,到了那个村子口的时候,已经到了亥时,
这村里和大路上都黑乎乎的,只能隐隐地看到村子里有昏黄的星点灯光。
苏云霄他们牵着马进了村子里,苏云霄辨认一下方向,他们正好在村东头,他们数了一下,不远处就是第三家,
也就是这家的房门口挂着两盏灯笼,其它人家门口都黑乎乎的一片。
苏云霄很注意地看看这家的房门,门楼很高大,院墙也不低,看样子,这是个大户人家?
这家有什么猫腻呢?
现在他们又困又累又乏,根本顾不上什么猫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