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温暖,这是地炕的功劳了,带地炕的房间很暖和,但是也比较贵。
伙计送来了热水,王宝钏简单地洗漱了一下,麻木的双手有了点温度,尽管穿的很厚,可是骑在马上,这一路的冷风还是不停地往身上灌,王宝钏从来没有觉得冬季这么寒冷。
“宝钏,我能进来吗?”房门上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和苏云霄不大的声音。
王宝钏用洗脸巾擦拭着通红的双手:“世子,请进”。
苏云霄推开了房门,他看着王宝钏通红的双手:“宝钏,手冻了吗?”
王宝钏笑笑:“没冻,就是特别凉,有点麻了,刚才用热水泡了一会,就红得有点吓人,没事的”。
苏云霄犹豫了一下,伸出了自己的手:“宝钏,我看看你的手”,
王宝钏犹豫了一下,把通红的一只手伸到了苏云霄面前,苏云霄托起了王宝钏的手,
他的手很大,而王宝钏的手很小,指头细长,两人的手放在一起非常明显,王宝钏的手只有苏云霄的一半大小,在苏云霄的手掌中,就如同一个婴儿的手一般。
他们二人自定亲以来,还没有过任何的身体接触,这是第一次,那个通红、纤细的小手刚接触到苏云霄的掌心,他的心就漏了半拍子,心跳加速。
苏云霄强自镇定下来,他翻看着王宝钏的手,确实没有冻伤,
“没有冻伤,宝钏,我问问客栈的伙计,看这个小镇上有没有小点的皮手套售卖?你那双手套太大了,骑马的时候就不保暖”。
王宝钏点点头,她今天戴的手套确实不合手,这也是临走的时候太匆忙,没有把所有的东西都置办齐整的原因。
这客栈也管客人的饭食,只是银子要另外算,不在房钱里面。
饭食算不得好吃,不过热汤热面的,一碗下肚,身上还是暖和了起来。
几人刚吃完饭,客栈的伙计就过来了,他手里拿着两双手套,那伙计把手套递给苏云霄“客官,整个镇上都找遍了,小点的手套也就找到了这两双了”。
苏云霄接过来看了看,一双是棉的,一双是皮的,皮质的那双里面还有厚厚的绒毛。
“宝钏,你试试这个如何?”
苏云霄把手套放到了王宝钏面前,王宝钏拿起来戴到了手上,居然很合适。
苏云霄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子递给伙计:“这是赏你的,这两双手套我们都留下了,除了手套的银子,剩下的都归你了”,
那块银子足足有一两多,那伙计惊喜不已,这两双手套也就几百文钱。
“谢谢客官”,伙计给苏云霄俯身施礼,苏云霄摆摆手,伙计高高兴兴地退了出去。
王宝钏他们住的这个客栈很大,现在不是赶考时节,天气又寒冷,这客栈客人就很少。
这客栈大堂正中间放着一个大火盆,不多的几个客人都围坐在火盆四周取暖,闲聊。
这个时候,客栈外面进来了三人,天已经黑下来了,他们走进客栈就看到了大堂中间的火盆,三人并没有往火盆这里来,而是远远地就站住了。
伙计赶忙上前招呼客人:“客官,要住店还是打尖?”
那年龄最大的那人道:“还有房间吗?今天真够冷的”,说完就跺跺脚。
“房间有,还有带地炕的上房,暖和,客官要不要开两间上房?”伙计殷勤地介绍道。
“不要带火的房间,铺盖暖和就成了”,
“好嘞”,伙计没有丝毫不快,快速地给三人找好了房间,这三人只要了一间普通客房,普通客房里没有地炕。
伙计带着三人从王宝钏身边走过的时候,王宝钏闻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她心里一动,就盯着那三个走过去的人看了又看。
那是几个道士打扮的人,刚才他们三人站在灯影处,光线不好,王宝钏没看清楚,他们从身边经过的时候,王宝钏看清楚了,一个中年道士带着二个十几岁的道童。
苏云霄看王宝钏一直盯着那三个道士看,就好奇地问道:“宝钏莫非认识这三个道士?”
王宝钏摇摇头,她想了一会,对苏云霄道:“世子,你跟过去问问刚才那位道长是哪家道观的?我看他面善,以后有机会想去拜访一下这位道长,向他请教一些事情”。
苏云霄答应一声就起身去了那道士的房间。
时间不长,苏云霄就回来了,
苏云霄一脸的笑容,他坐到了王宝钏旁边:“宝钏,你猜这位道长道观在哪里?”
王宝钏摇摇头,苏云霄笑道:“他的道观就在你们庄子后面不远处,步行最多一柱香的功夫”,
“这么近?”王宝钏也有些惊讶,她真不知道自家那个庄子不远处有家道观。
苏云霄点点头:“这个道长道号清虚子,他是那家道观观主,这个道观也是长安城外很有名的道观,香火很旺的。我认识他的师弟白云子,这个清虚子道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两人正说着话,那个叫清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