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过了最初的发懵期后,反应过来了,自己被这个贫民之女给打了?
这妇人突然就爆发了,她嘴里骂着王宝钏:“你这个小娼妇,敢打老娘,你知道老娘是哪个府上的吗?”
她一边骂着王宝钏一边就扑了过来,她伸出双手就想先抓烂王宝钏这张脸,王宝钏往旁边一闪,躲过了这妇人尖利的爪子,
那妇人没有收住身势,往前扑去,王宝钏把右脚轻轻往前一钩,这妇人站立不稳,一下子往前冲去,
这个位置正好在门口,这个医馆的位置高,门口是几阶台阶,这妇人被那么一绊,踉跄着往前冲了几步,没有收住脚步,一下子扑出了门槛,两个胳膊在空中胡乱划拉了一气,扑到了台阶上,因为地势的原因,她又往下滑去,一直落到台阶下的地面上才停了下来。
这下子,这妇人摔得不轻,她趴在地上,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医馆里的人先是被王宝钏那两耳光给惊了一下,继而又被这妇人摔出医馆门口的一系列动作给吸引住了。
因为这妇人摔出医馆的动作一气呵成,众人先是没反应过来,待大家反应过来后都哄堂大笑了起来,
因为这妇人动作真的太好笑了,特别滑稽,尤其是她现在还在地上趴着,几个人都跑到了门口看着趴在地上的妇人发笑。
王宝钏也被逗笑了,她走到门口,看着台阶下趴着的妇人道:“大家可都是亲眼目睹的,是你自己过来打我,没站稳摔出医馆的,这可不关我的事情”,王宝钏一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这医馆大堂的喧嚣让后堂的华神医也听到了,他派小医童过来问,出了什么事情?
那小医童看看医馆门口围着的一堆人,对王宝钏施礼道:“三小姐,老神医说,让你把小少爷带到后堂去,他等着您呢”。
王宝钏谢了小医童,又撇了那门口还在地上趴着的妇人一眼,对一边的冯姨娘道:“走吧,先给小弟看病去”。
反应过来的冯姨娘赶忙抱着儿子,跟着小医童往后堂走去,春杏紧跟在后面,王宝钏又看看门口的妇人,她正在往起爬。
王宝钏没再搭理她,径直走向了后堂。
王宝钏没注意的是,医馆门口发生的这一切都被门口过路的两个人看到了眼里,
其中一个男人禁不住笑出了声,他用手里的扇子掩住口鼻,小声对身旁的那个男人道:“没看出来,这位王三小姐还会使阴招,她刚才若没有伸出腿,这妇人也不至于摔得这么狼狈”。
那男人看着正往起爬的妇人道:“一个下人也敢耀武扬威地欺辱到曾经的相府千金头上,被打两耳光是轻的,摔这一下子,但愿能让她长点记性”。
那拿着扇子的男人道:“难啊,一会儿三小姐她们出来,还不知道怎么一场大闹呢”。
那个男人盯着地上爬起来的妇人,看看医馆,走了进去,那个拿着扇子的男人愣了一下,这个可是小儿、妇人看病的医馆,这位老兄进去干嘛?
那拿着扇子的男人随后也跟着进入了医馆,他也想看看后面这位三小姐怎么应对刁奴。
那个已经爬起来的妇人气势汹汹地重新进入医馆,刚才摔那一下,摔得不轻,但是她并没有伤到,只是这一摔让她颜面扫地,她今天非要把这个脸面找回来不可。
这妇人撸胳膊挽袖子的就要往后堂冲,要去找王宝钏打架,在后堂入口被医馆的几个伙计拦住了。
这个医馆可不是普通医馆,这个医馆是被先皇和当今圣上亲赐过匾额的医馆,这长安城里人人皆知,
这么多年,就没有人敢在这个医馆里撒野。
“妈妈还是消消气吧,这里可不是撒野的场所,这里都是来瞧病的小儿和女人,妈妈这样大喊大叫的,再惊到了哪个府上的小少爷、小姐,妈妈可吃罪不起”,那伙计不软不硬地警告着这个七窍生烟的婆子。
那婆子刚想冲着伙计发火,这时候,从后堂过来两个五大三粗的人,一看就是身上带着功夫的人,
那两个人盯视着婆子:“闹什么闹?你是哪个府上的下人?怎么在医馆里大吵大闹的?不知道医馆里要保持安静吗?”
这两个男人的气场太强,这婆子被镇住了,她的气焰瞬间就下去了,脸上挤出了难看的一丝笑容:“两位爷不晓得,刚才有个乡下的野丫头在这医馆撒野,老奴想进去叫她出来,和她好好理论一番的,没想在这医馆里大声嚷嚷的……”。
那两个男人不耐烦地地打断婆子的话:“行了,你外面等着去吧,再惊到了华神医,告到你府上,你一顿板子是逃不掉的”。
那婆子还不甘心,还想再说几句,去后堂把人揪出来,
结果,那两个男人眼睛一瞪“嗯?”这婆子就怂了。
她一步三回头就到了门口,刚才冯姨娘坐的位置空了出来,她一屁股坐了下来,心里那个气啊。
她气也无可奈何,那两个男人她惹不起,这一看就是哪个高门大户人家的侍卫,陪着自家的小姐少爷来看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