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如此辱骂我家夫人。”
正牌春花,那个长相寻常早就对白芷不满的姑娘直接对着白芷开骂。
白芷却无所谓的质问:
“夫人?是谁的夫人?三等功君将军的夫人,还是如今赫赫有名是平北元帅君守义的夫人?
如果是前者,那么君承和君将军已经签了切结文书早就没有任何关系,自然轮不到君将军的夫人指手画脚。
如果是后者,那倒是奇怪了,君元帅何时成婚的?为何我们怎么不知道?
君家族谱上到底这夫人是谁的夫人?您若说的清楚,那我们的事儿您就管,可若是说不清楚,这谁都上门来指手画脚又是凭什么?
凭你叫春花?还是凭你们多张了一张嘴还是一条腿?”
白芷这怼人功夫比起君承可更甚一筹。
主仆二人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君承站在一旁对着白芷宠溺一笑。
黄婉柔当真是屁股都没坐热就站了起来:
“看来是我打扰了,哼,好一个通房丫头,好伶俐的嘴。
你说的没错,我是哪家夫人我自己都没搞清楚呢,有什么资格来插手你们的事儿。
春花,立刻启程返回京城,我也要弄清楚,我到底是谁。”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黄婉柔眼神放空有着说不出的空洞和悔恨,甚至还有一些白芷都有些动容的悲凉。
她来的毫无征兆,走的时候也是如此。
白芷看着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君承,走过去抱了抱他:
“公子可是怪奴家得罪了嫡母?”
这小妖精又来了。
君承失笑,将人揽入怀中:
“当然不怪,我的小通房最是可人。
你今日这话说的好,也算提点她了,她这一生也不容易。
自己都没搞懂自己要做什么这日子过的如此糊涂,她也该清醒了。
即便要嫁给君守义也该堂堂正正,哪里是如今这般?
至于所谓的守孝?我还真不在乎,随他们吧。”
白芷见他如此这才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又要多来一个人设,打开宅斗副本来个婆媳争斗呢。
看样子黄婉柔的自尊心非常强啊,希望这么倔强的人能真的为自己挣一条活路。
“我安排人暗中护送,不管她去哪里都会安全.”
君承点了点头。
这些破事儿可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前世嫡母从来没有管过他,不管流放也好还是后来身居高位也好。
她唯一一次提要求也是君守义回来,她要去别院照顾他。
只是这辈子君守义提前回来了,她也如前世一般坐不住了。
这世上唯有君守义的事情能让黄婉蓉动容,唯有!
就在看似平稳的时候,安蓉来信了。
白芷满怀期待,实在是已经很久没有收到安蓉来信,也不知道安蓉如今到底怎么样了,等白芷一目十行看完内心担忧更甚:
“老皇帝用霸王花吊着一口气,安蓉处境也不容乐观,好在欧萧是站在她那边的,导致朝中欧萧一派都对七皇子和安蓉很尊重,她这日子才稍微好过些。”
左路点了点头:
“安蓉姑娘颇让人惊讶,实在是没想到当初那样柔弱的小丫头会走到如今这地步。”
别说左路了,就是白芷也是如此。
安蓉真心不容易,早年间……
“安蓉父亲如今如何?”
“每日和那几个小妾缠在一起,她嫡母如今日子难过的很。”
“有一个和亲公主的身份摆着,安蓉的父亲倒是能过一辈子的安稳日子,卖女求荣!”
“女儿不值钱,更何况是庶女,有些人家连儿子都不值钱呢,比如我们这样的,儿子多了就送到宫里或者别地方卖钱去。”
这就是人间惨剧了,可这世上这些惨剧实在是太多,哪里是这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的?
“但安蓉在信中提及北荣在大周朝军营也有内鬼,就不知道这位是谁了,高级将领?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君守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