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承看白芷发呆也没有打扰,本来他就不想让白芷再为这些事儿费心,外头的事儿由他来处理,即便如今还坐着轮椅可也不代表他就没那个本事护住自己的女人。
“好了,别想了,一切交给我,你也学着交给我,或许你试试看我是不是可以护住你。”
听着君承这话白芷在反应过来的瞬间内心说不出是啥感觉,鼻头甚至有些酸,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有人说要护着她,让她学着靠着他。
不管真假,但却让常年凉薄的心感受到了片刻的温暖。
“差不多了,起来吧开始针灸了。”
见白芷并没有别的反应,反而一本正经的要针灸君承就看不懂这个女人了,为何她没有一点反应呢?这也太不寻常了吧,有心想问可白芷已经上前将人从水里抱了出来,浑身不着寸缕的还是赶紧捂住自己重要。
就在白芷将君承抱上床后她回身去拿针灸包,君承呢也很直接的拖过一旁的棉被为自己盖了一下被子,两人各管各的,只是就在白芷忘记拿烛台正要往回走的时候,那一瞬间她的目光看向了床榻上的某人拉被子的动作。
咯噔,突然就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了,目光死死锁在他的腿上,白芷的眼底闪过一抹道不明的东西。
还以为真不一样呢,原来撒谎的时候其实是一样的。
心下冷哼,到底还是走了过去,可白芷的眼神已经变得清明一片看不出一点问题,什么旖旎什么不同寻常都已经荡然无存。
“如今你自己盖被子都能将脚遮住了?”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君承哑然了一瞬间,立刻道:
“嗯,刚好在脚边嘛。”
“哦,我还以为你腿能动呢,来吧,躺着吧,我开始扎针了。”
白芷一副随意的样子,可君承却有了一丢丢的不自在,即便他掩饰的很快,但白芷还是全看在眼里。
一夜无话。
第二天君承和太子他们一起继续做活儿,可胖副官儿却见不到影子了。
“春花,昨儿听说你又陪那位大小姐去打马吊了?说说看那守城府是啥样啊?”
听到有人问,白芷转头笑道:
“这守城府再好可也没有京城自己家的宅子好啊,夫人这是想家了啊?”
问话的妇人听到这话果然眼睛有些微微泛红,他们可都是官宦人家,哪个家里不是亭台楼阁的?可如今流放到这里过着这苦日子,内心说不出的彷徨。
“哎,是啊,想家了,流放之前将我女儿嫁了出去,那孩子可才13岁啊,如今没有我们在身边撑腰,也不知道那家小子会不会欺负她。”
真特么的人间惨剧,这古代就兴搞连作,家里的孩子都跟着受苦,虽然古人13岁成婚者多,可是到底没有到及笄,这么小还是个孩子呢,真嫁了也过不好,可是不嫁的话跟着在这里流放也过不好不是?
“哎,你要这么想这能嫁出去还是好的,最怕的是想嫁出去可是也没人敢接,你也别担心了,一切都是命啊。”
“对啊,都是命啊,只盼着有一天我们能回去。”
“回去?怎么可能还回去,那位都在这里了,哎,你们知道不?林家准备给他们家儿子娶妻了,说的是上村的甘家女儿。”
这可是他们这些人中第一个要说亲的,上村甘家?这是认命了?
“林家家哥儿我知道已经有了举人身份,如今甘愿找个农家女子?”
“那不然呢?他们家全是读书人,家中的活儿没有一个人会的,就是给他们粮食让他们买来也不会做,这么长时间了,经常都能闻到他们家传来糊味儿。
要不啊就是这柴火不够用了,全家老爷们儿都不会劈柴,这要不再找个能干的小娘子掌家,这一家子可就真得饿死了。”
这些都是没法子的事儿,要么自己学习,要么就妥协。
只是让白芷没想到的是,君承在听到林家哥儿要成婚的消息后,居然难得的皱眉道:
“白白害了人家姑娘。”
嗯?
这是何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