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如何闹已经不管他们什么事儿了,但君承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因为他发现似乎走的每一步这个女人都心知肚明,包括所谓的睡资也不过是一个幌子,这女人就是故意的。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没见过美人?”
美?容貌姿色只算平平,除了那双眸子这小通房实在算不上美人。
而且这一路流放即便再爱洁可这看着也多有狼狈,更不用说这一身衣衫还如此脏、烂。
所以她是真厚脸皮啊,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摸了摸怀中的金叶子,第一次没有和她抬杠而是直接闭目不予理会。
这特么是什么狗脾气?突然不说话搞冷暴力?那可不能忍。
反正那些人还在闹呢,她索性凑到君承身边小声问道:
“诶,你说若是到了桐城那位齐大人要给咱们两人证婚咋办?”
厉色闪过。
猛地睁眼看向这个口没遮拦的女人。
“不过是做戏而已,你不会真心悦我了吧?”
这是将她的话还回去了?
呵呵。
“哎呀,这些日子相处奴家发现公子您脾气好,对奴家也好,而且和奴家又有夫妻之实,奴家心悦公子不是很正常吗?”
她还敢认?
她口中的心悦可不是一般廉价啊。
既然如此那他也不用顾前顾尾了。
“若真是要证婚那便成婚好了,反正我如今落魄流放,还不知道何时能婚配,我又不良于行,有人伺候不好?
我还要感谢春花能不嫌弃为夫呢,只是一旦成婚春花这一生就要和我绑在一起了,如此可就辛苦春花了呢。”
哟呵,有点意思了。
白芷看着这个小嘴巴吧嗒吧嗒牙尖嘴利的人,以退为进?他这人可真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风光霁月呢。
有脑子、有手段,此人非池中之物。
“不辛苦,我应该的呢。”
笑眯眯的看着他还不止,甚至已经大胆的歪着头靠在了他的膝盖上。
便是多活了几十年的君承这一刻硬是有些不知所措。
如此亲昵,如此的……打破世俗。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了,有人笑嘻嘻有人偷偷哭泣。
能走的人会在三天后启程出发,王虎被闹的心烦,不得已之下又多加了20个名额,就这20个名额一出他们都能预见这流放队伍又会变得多乱。
等到后半夜就发现去小解的女眷越来越多了,不仅多甚至有些已经明显的跟着那些衙役进了林子。
“世风日下,就不该开这个口子,平白毁掉了多少姑娘。”
白芷的一番话引得君承冷笑:
“这是王虎的手段,流放一路哪里能让他的兄弟们白走一遭?”
“那些里面可有些还是大家千金呢。”
“她们也可以选择走下去,没人逼他们的。”
这男人真够冷漠的,走下去?三个月的路程如今走了不到十天就已经这样,而且昨儿还死了一个婆子,所以这怎么可能走的下去?
看白芷居然如此关心那些女子,君承好奇的同时也不忘提醒 :
“在这里可千万别烂好心,否则害了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你难道不该关心你自己吗?”
关心她?
白芷不懂了。
“我为何要关心我自己?”
“呵,你平日那些聪明劲儿呢?虽然人家都知道我要扶正你让你成为这所谓的落魄世子夫人,可是你也别忘了如今情况你可没有被朝廷承认,所以即便我认了你,也顶多是让你跟着我和流放队伍走,但是你想要跟马车走?做梦呢?”
啊?
所以,她折腾了半天折腾了个寂寞?还把自己陷入如此之地?
难得看白芷吃瘪,君承颇有些高兴:
“你对本公子如此情根深种,本公子本来想的是给你一个姨娘身份,如此你就算半路跑了也不会纪录在册,但你非要当我妻子,那咱们就只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