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虽然被禁足在凤仪宫,可是景恒帝并没有禁止宫人出入,皇后掌管宫务多年,自然不缺效力的人,因此她很快得知了景恒帝被行刺的消息。
她立刻就要去看景恒帝,碧玉连忙劝她:“娘娘皇上还没解您的禁足呢!”
皇后一脸焦急,“皇上都被行刺了,本宫还管什么禁足!”
说着就要往宫门外去,碧玉跪在宫门前用身体挡住了皇后的步伐,“娘娘,您不能出去啊!”
皇后凤目圆睁,带着怒气道:“碧玉你敢拦本宫?!”
“娘娘恕罪,奴婢知道您是关心皇上安危,可是传话的太监说了,叶小仪替皇上挡了一剑皇上并未受伤啊。”碧玉苦苦劝道。
皇后衣袖一挥,“本宫没有亲眼见到皇上无恙又怎么能放心?”
“娘娘,您有所不知,那刺客被带走前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您才行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碧玉急声道。
皇后一脸震惊:“为了本宫,这是怎么回事?”
“那刺客说皇上因为贵妃禁了您的足这是宠妾灭妻,还说……”碧玉也不再瞒她,生怕皇后真的不顾皇上的禁足令跑出凤仪宫。
“还说什么?”皇后追问。
碧玉咽了咽口水道:“还说可惜没能杀得了皇上,不然二皇子就可以登基了。
皇后惊疑不定,“真是荒缪?!本宫被禁足和她有什么关系?轮的得她来自作主张吗?”
“不管这个刺客是什么目的,皇上此时定然不高兴,娘娘您这时还是待在凤仪宫禁足吧,千万不要犯了皇上的忌讳啊。”碧玉道。
皇后将她的话听了进去,没有再往外走,又不放心地问道:“洵儿没有事吧?他今日一定受惊了。”
碧玉忙回道:“皇上已经让太医开了安神汤,娘娘放心。”
皇后嗯了一声,开始往回走,背影却透着落寞。
身为妻子和母亲,这种时候她却不能去到丈夫和儿子身边,她这个皇后坐得真是悲哀啊。
贤妃这时也回了关雎宫,神色有些恍惚。
雨桐见她从太和殿回来之后,就独自呆坐着,一句话也没说。
“娘娘,可是今日刺客的事吓到您了?”雨桐轻声问道。
贤妃从纷乱的思绪中回神,精致的脸上愁意更深,“雨桐,你还记得当初皇上为何要将这关雎宫赐给我住吗?”
雨桐脸上露出骄傲之色,“皇上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关雎二字就是皇上对您的情意。”
“是啊。”贤妃脸上露出怀念之色,语气满是不解:“明明皇上对我是有情意的,可是为什么他可以对我们孩子的死无动于衷呢?”
雨桐不想贤妃耿耿于怀,劝道:“皇上定是有苦衷,您再给他一些时间吧。”
贤妃嘴角微勾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呵,六年了,雨桐,本宫给了他整整六年的时间啊,我的孩子整整六年不得安息,皇上怎么能这么狠心?”
“娘娘……”雨桐也不知该怎么劝她了,这六年来贤妃是怎么度过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娘娘一秒都没有忘记过当初那个孩子。
“我瞧着今日皇上对叶小仪的重视,对我的那几分情意恐怕也消失无几了。”贤妃神色落寞道。
雨桐听了忙道:“娘娘您病居关雎宫这么多年,皇上一直关照着您,这份情意旁人怎么能比得了?”
贤妃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皇上对叶小仪是不一样的,可是叶小仪愿意舍命救皇上,贤妃除了钦佩之外无话可说。
“今日刺客之事,皇上是一定会彻查的,本宫之前让你查的事有进展了吗?”贤妃问道,她不愿沉迷过去的回忆,开始关注起眼前的事。
雨桐回道:“已经有了眉目了。”
“很好,如今宫务是本宫在打理,这是最好的机会。”贤妃缓缓道。
贤妃并没有说错,景恒帝确实下令彻查此事,这样大的事情,前朝后宫全都行动起来,没有任何人敢掉以轻心。
前朝倒是没有什么异常,这让景恒帝稍稍放心,但也在意料之中,若是前朝有异动不会就派这么一个女人行刺。
那么便是后宫的问题了。
很快吴德才便向景恒帝汇报了此事的进展,此时距离元宵节不过一日的时间。
“回禀皇上,奴才已经仔细查过了,那女刺客之前一直在教坊司,据教坊司的人说,平时并未见有什么异常。只是有一样,有人透露,她曾在元宵节的前两日见过一个人。”吴德才道。
景恒帝抬头,“是谁?”
“陶安。”吴德才道。
景恒帝眼神一凝,“凤仪宫的管事太监?”
“正是他。”吴德才道,“皇上,可要从陶正这里接着查?”
景恒帝沉默了片刻,“这事就到此为止吧,这些有关的供词你让他们签字画押你亲自保存。”
“是。”
“叶小仪今日可醒了?”景恒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