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皇后被禁足的消息传出之后,赵淑容就开始寝食不安。
如月给赵淑容倒了杯热茶,劝她:“娘娘,皇后娘娘只是被禁足,你何故这样吃不好睡不好?”
赵淑容捧着茶杯,茶水很热,可是暖不到她心里,“当初本宫就劝皇后不要选择在宫宴上动手,可是她不肯听,只一心不想让贵妃肚子拖到三个月胎像稳固,本宫也只能替她想了法子。”
“您的法子不是也成了吗?皇后也如愿以偿了,就算一时被禁足,有太后在,迟早会被放出来的。”如月道。
赵淑容摇摇头,“那可是卫贵妃,皇上那么重视她的肚子,单单只是禁足怎么解皇上的气?”
这时宫女进来通报,“娘娘,太后宫里的陈姑姑来了。”
赵淑容眼神一变,沉默了一会才道:“让她进来吧。”
陈姑姑走进殿中,先向赵淑容行礼道:“奴婢给赵淑容请安。”
“姑姑快起来吧,您老怎么得空过来了?”赵淑容道。
陈姑姑起身看了如月一眼。
赵淑容见了便对如月道:“你们都下去吧。”
待宫人都撤走后,陈姑姑方才开口道:“淑容娘娘,太后派奴婢过来,是想问您,您对皇后娘娘是否忠心不二?”
赵淑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定定地看着陈姑姑。
被她这样看着陈姑姑面色丝毫不动,依旧十分平静。
赵淑容忽然勾唇一笑,“本宫进宫多年,向来是以皇后事为先,本宫的忠心从未变过。”
陈姑姑点头,“很好,太后也是这样以为的。如今皇后有难,太后希望能有像您这样忠心的下属为皇后娘娘排忧解难,不让皇后娘娘凤誉有损。”
“这是自然,请陈姑姑转告太后,为皇后解忧是本宫的分内之事。”赵淑容道。
陈姑姑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淑容放心,太后说了,她会向皇上求情,今后也自会关照你父兄。”
“多谢太后娘娘。”赵淑容面露恭敬道。
陈姑姑离开后,如月走进来,就见赵淑容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脸色灰败。
“娘娘?”如月不安地上前唤道。
赵淑容抬头看向她,笑得惨淡:“如月,进宫前娘千叮万嘱要我为赵家为父兄,我一直记在心里。”
“我都做到了。”
第二日,皎云正和朱儿她们一起挑选着首饰衣裳,皇上今日翻了她的牌子。
这时小福子走了进来,“主子,赵淑容被皇上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了。”
“这是为何?”皎云惊讶道。
“赵淑容她去向皇上请罪,说是贵妃小产一事是她所为,想为皇后除掉威胁。”小福子道。
皎云皱眉,“赵淑容认罪了,那皇后被放出来了吗?”
小福子摇头,“皇上说虽是赵淑容所犯,但皇后依旧有失察之责,禁足一个月小惩大诫。”
“谋害皇嗣这样的大罪,皇上竟然只将赵淑容打入冷宫吗?”朱儿疑道。
“是太后娘娘为赵淑容求的情,说赵家父子为皇上效忠多年,皇上最后看在赵家的面子就只将赵淑容打入冷宫了,但皇上说了,赵淑容这辈子都不得出冷宫一步了。”小福子给出了答案。
想不到赵淑容为皇后效力多年,最后竟甘愿落得老死冷宫的下场,实在让人唏嘘。
青儿见大家气氛沉闷于是道:“你们操心那么多干什么?现在最重要的事不是皇上今晚要来咱们颐和轩吗?”
皎云听了这话不禁一笑,“还是青儿看得明白,我们还是先准备眼前的事吧。”
兔死狐悲大可不必,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何况,赵修仪也不是天真无辜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