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
顾姒张了张嘴。
好……他妈帅。
更想上他的床了。
书里可没有提到霍宴还会这些啊？
但顾姒很快明白。
霍家的版图是由霍宴扩开的，虽然寥寥几笔，但能将国内的顶尖企业，做到最后成为亚洲之王的集团主人，能是什么善茬？
很快，霍宴驱车和顾姒的车并行，再次从窗口进来了，控制车身停到一边。
顾姒的角度，只能看见他青筋暴起的手，上面沾满了血迹。
她撑着下巴看他，勾唇。
吴林匆匆赶了上来。
“少爷！你没事吧？”
霍宴嗯了一声，偏头看向后面歪七倒八的人，“处理了。”
“是！”
啧啧啧。
顾姒听着这把嗓子，如闻仙乐。
人间男妲己啊。
霍宴听见声响，身子僵了僵。
他想到无数次染血的时刻，就连最亲近的人，也难免对他露出恐惧的眸光。
顾姒再行事大胆，也是栽在温室里的花，没有见过这些场面，今天过后，应该会知道待在他身边是件多危险的事……甚至最危险的，就是他本人。
他抿唇，转头看去。
然而预期中的瑟瑟发抖、惊惧害怕，全都没有出现。
他只看见一张很想吃了他的脸。
霍宴：“……”
“继续继续，别管我。”顾姒压着嗓音里的激动。
多说两句啊，又哑又欲的。
怪不得这个霸总文学在凡间如此吃香。
她承认，自己也被香到了。
霍宴：“……”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但很快，他告诉自己。
她本来就是别有目的，这会儿不露怯，大概也得装一装，时间长了，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
……
到达公司后，为了不节外生枝，顾姒就以助理的身份跟着霍宴上了办公室。
八点整，霍宴就开始忙起来。
顾姒就在一旁看着，有种闯入霍宴另外一个世界的感觉。
开会、处理文件、签字、批合同等等，每一件事都要经过他的手，他的气场也陡然发生了变化。
如果说他在当霍影帝的时候，只是冬日结冰的泉。
在这里，他就是能剜人的刀。
她突然发现，影帝这个身份怕只是这个男人的冰山一角。
加上今天那场突然的袭击……或许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会拥有另一张脸。
时间一直到中午。
顾姒出门拿着盒饭和咖啡回来，看到霍宴已经在休息区域，正在煮茶。
他坐在沙发上，睫羽低垂，修长的指节执着壶。
午后的阳光明亮灿烂，穿透落地窗打在他的背上，将他精致的脸庞、俊美绝伦的五官、深邃的眉眼轮廓镀了一层光，隐匿在不真切的模糊之中。
她欣赏两秒，转眼就换上了笑容，端着咖啡走上前去。
“我买了咖啡，喝吗？”顾姒晃了晃。
这是昨晚之后，两人头一次单独相处。
他没抬头，“嗯。”
顾姒挑挑眉，即将靠近霍宴的时候，身子却忽然一歪，故意朝着他的裤子倒。
霍宴仿佛早有预料似的，侧身直接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避开咖啡。
随即，他就看见面前的女孩骤然笑了。
他抬头，顾姒雪白的指头在半空中戳了戳，指向他的身下。
——灰色西装裤染上了大片黑色的笔墨颜料。
“哎呀，我刚刚玩毛笔，忘记把墨水收起来了。”
顾姒装模作样的惊呼连连，但精致的小脸上明晃晃的写着“我是故意的”。
随后，一脸狡黠：“霍总，要我给你换裤子吗？”
霍宴：“……”
这会儿又是“霍总”了。
节目里，她喊他霍影帝。
在霍家，喊她阿宴。
在公司里变成了霍总。
她倒是随机应变。
到底哪张脸，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