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盯着,有情况及时汇报。”暗卫领命而去,庆帝也没有心思再处理奏折,就那么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太傅府内
何恭早朝回来后,便听门房说有人送了封信过来,还说要何恭或者何丞亲自收下。
“那人可有留下其他话语?”门房摇头表示没有,何恭拿着信件走进了书房,打开之后,入眼的便是那熟悉的字迹。
“至亲可安?不孝何阮今日来信只为两件事,一是盼望父亲与兄长多注意身体,二是希芸有愿,想到府一聚,不知家父可有空余,若有请让人前来通传一声。”
信件上所写何恭看的分明,一时之间也不知作何表态,恰逢这时,何丞的身影走了进来。
瞧见父亲有些魂不守舍,何丞出声询问,“父亲这是怎么了?看起来似乎有事?”何恭没有回话,只是将手中信件递给何丞。
何丞伸手接过一看,最先入眼的也是那熟悉无比的字迹,其实才是看的内容。“父亲是在烦忧什么?”
“你看信中,丝毫没有提及杜峰,也未提及这些年过得如何,你说,她是不是真如你说的那般,过得很不好。”
何丞闻言微微沉默,“父亲,您为何不亲自问问小阮呢?您明明就很担忧。”其实何丞也知晓,何恭只是好面子,毕竟当初何氏把话说得那般决绝。
“派人去趟国师府,就说后日我在府中候着。”何丞闻言很是高兴,父亲终于松口,妹妹也终于愿意回来。
城东难民营
距离司远定下的时限只剩最后一天,难民们共同商议后便决定去找司远要个说法,却不想司远早已准备好,押着一个男子等在那处。
难民们纷纷上前,发现这男子他们无人认识,也就是说这人是最近才出现在此处的。
“各位,这就是你们要找的杀人凶手,也是你们想要的说法。”说罢,司远便将那人推了出去,同时说道:“这人名叫张三,是城南派来打探消息的,那日他便埋伏在医馆之中。本想着趁无人看守偷走房屋设计图,不想那两人忽然折返,怕自己行踪暴露,这才起了歹念。”
司远说得头头是道,仿佛那一幕就出现在他眼前一般,不少难民也都相信了他的话,但也有一部分难民心怀质疑。
“那殿下能否告知,此人为何要偷盗房屋设计图?城南那处并无房屋需要修缮。”
这人的话再次引起了骚动,司远见状心生怒气,只道这些刁民居然敢质疑自己?瞧见带头那人,司远心中冒出一个念头。
他要让所有质疑自己之人,皆去地狱团聚。思及此,司远的目光望了一旁的杜峰一眼。
只这一眼,杜峰便瞬间明白其意,回想起那晚的经历,杜峰居然有些向往,若是换做以前,他定是不可能亲自动手的。
“殿下放心,微臣心中有数。”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司远却是嘴角上扬,而后继续对难民道:“他偷房屋建设图,纯粹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仅此而已。”
这话丢在人群中,反响不可谓不大,就听有难民开口道:“畜生,这是朝廷为我们定制的房屋,你居然为了私欲想要将其偷走,你简直罪不可恕。”
有一个人如此,便会有一群人如此,那为名叫张三的男子,最后死在了难民们的群攻之下。
司远眼看着张三被打死,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冷眼旁观,甚至眼中还有笑意。其实这人是他随便抓来的,这些日子他只关心一件事。
那就是庆帝定下的时限快要到了,他必须尽早完工,为了尽早完工,他把原来的上等木材,换成了库存已久的旧木材。
两者之间的差别一个是重量,一个则是质量。
难民们发泄完情绪后,便纷纷对司远表示恭敬,“多亏殿下将人抓到,否则不知还有多少人要遭殃。”面对难民们的恭维,司远表示很受用。
“这都是本太子该做的。”话至此,司远便没有再多说任何一句,甚至都没问难民们是否可以动工。
没过多久,便有一个难民站了出来说道:“殿下,不知我们还能不能继续帮忙建设,之前因为我们的关系耽误了您的进度。”
“若是我们加入,定会将落下的进度赶回来,您觉得如何?”司远没有立即应答,假意思考了一会儿才道:“若是你们愿意,那当然可以。本太子就怕有心之人借着帮忙,实则背后捅刀。”
“殿下尽管放心,这种事不会发生。”难民们纷纷表态,司远见状摆出一副为难之色,“这,本太子需要再想想,你们先回去吧。”
见司远犹豫,难民们便有些心急,纷纷表示绝不会出现这种事,好一番交涉下,司远终于同意,难民纷纷对司远表示感激,却不知这是司远一早就设计好的。
之前虽然没有耽误进度,但若是有这些难民加入,进度便可再提升一个速度,关键是这些劳动力是免费的,何乐而不为呢?
次日,难民纷纷加入建设当中,原本停工的医馆也开始重新运作,这间医馆之前本来就快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