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杜希芸撇开那些不好的记忆,认真的说道:“此毒名为安忧,是一种精神类毒药,中毒者会陷入极其美好的幻境中,在不知不觉便没了性命。”
“你似乎很了解。”司木晨这话没有其他的意思,单纯就是觉得杜希芸懂得太多。杜希芸闻言苦笑,“若是可以,我宁愿做个不谙世事之人。”
司木晨听出杜希芸语气中的无奈,心里有些不解,杜希芸如今也就十五,为何会有如此深重的无奈,“也不是不可。”
“嗯?王爷说什么?”杜希芸微愣,却听司木晨再道:“你不是说想做个不谙世事之人?这件事做起来倒是不难。”
杜希芸还在愣神中,夜一这时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身着黑衣的男子,正是夜二。
“夜二参见王爷。”司木晨微微点头,而后对着杜希芸说道:“夜二,功夫仅次于夜一,擅长追踪和近战。”
“为何同我说这些?”司木晨回道:“你方才不是跟我要人?夜一我用惯了,夜二给你。”杜希芸这下是真的愣住了,她刚才就那么一说,司木晨居然信了。
“我就是说说。”虽然惊讶司木晨此举,但心里还是暖暖的,“谢谢。”
谢谢你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谢谢你给我的温暖,也谢谢你让我觉得爱这个字并不都是坏的。
“无碍,你用便是。”随着司木晨话音落下,夜二直接站到了杜希芸身后,刚想说不用,却听见夜二说道:“若是主子不愿收,夜二只能以死明志。”
这话听得杜希芸嘴角一抽,无奈说道:“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王爷,属下刚过来时,发现了太子的人马,看样子似乎也是往这儿来。”杜希芸闻言沉默,心里有个疑问似乎解开了。
前世她一直在想,为何秦风会那么巧被司远救下,为何又偏偏是在乱葬岗。今日她明白了,司远肯定是早就知晓秦风会出现在此处。可这样的话,那就又生出一个问题,司远是如何确定秦风会出现的呢?又是怎么确定出现之人一定会是秦风呢?忽然想起秦风的伤,杜希芸心中有了猜测,秦风的伤原本就是司远安排的,而后再来乱葬岗救下他,让秦风甘愿为他办事。
思及此,杜希芸直觉寒意侵袭,司远这人的心机当真是深得很,又想起前世司远做的那些事,只叹到底是自己眼瞎。
“来了多少人?”杜希芸开口问的却是另一个问题,“太子也来了?”听见杜希芸的问题,司木晨问道:“你很关心老三?”
“关心。”关心他什么时候死。
司木晨没有再问,却更加肯定杜希芸同老三之间有问题,“太子没来,如今正在难民营组织修缮。”
“哼,这算盘打得不错,既得了民心,又得了好名声。”杜希芸话中带着唏嘘,司木晨听得也是冷笑,只道这个侄子还真是不给自己找麻烦就不舒服。
“夜一,两件事,第一,把太子在此的事迹散布在整个京都,第二你去趟黑市,查一下安忧这种毒药的来源。”
“属下这就去。”夜一走后,司木晨便让车夫将挖出来的尸体又埋了进去,夜二也没闲着。司木晨则领着杜希芸回了马车,进入马车后,司木晨开口问道:“不抗拒了?”
杜希芸转头看着司木晨,只一句,“王爷何必明知故问。”司木晨轻笑道:“虽不知你与老三有何恩怨,可若需要,我倒是能帮你。”
“王爷为何帮我?”问这话时,杜希芸眼中是有期待的,可听到司木晨的回答后,这份期待便被隐藏了,“自然是有所图。”司木晨后半句没有说出口,他觉得此时说多少有些突兀。
“不愧是摄政王,图的东西都是一般人不敢图的。”司木晨正想说的确如此,却听杜希芸又道:“以王爷如今的权势,国师府并不能帮你什么,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嗯?你以为本王图的是国师府?”瞧见杜希芸那一脸难道不是的表情,司木晨真想上前敲开这丫头的脑袋看看。
“想多了,国师府于本王而言,毫无用处。”他图的压根就不是国师府,而是眼前这个丫头。
“也是。”说完这句话,杜希芸便不再继续这个问题,“王爷何时回都城?若是方便,劳烦带我一程。”出来这许久,何氏肯定担心了。
都城国师府
何氏从昨晚青儿回来便一直没有睡下,满脑子都是青儿那句小姐出城了。青儿站在一旁,眼中也满是担忧,“夫人,您已经一夜没合眼了,去休息吧。”
何氏摇头说道:“再等等,云儿不回来我心中不安。”瞧见何氏这般,青儿也不好再劝,只是陪着一起等。
城东难民营
司远此时正同礼部尚书陈元商议图纸的事情,“太子殿下,此处地界宽阔,适合修筑四合院一类的房屋。”司远闻言接话道:“的确,但四合院流水太大,此次资金有限,尽量控制吧。”
“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对于这件事,陈元并不想做出头鸟,再者出发前庆帝曾找过他,特别交代此行全由太子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