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拎着鸡回到家,此时二爷已经将程鹏从地上抬到了床上,并用绳子将他绑了起来。
我不解道:“二爷,你绑着他干嘛?”
二爷喘着气说道:“我要不绑着他,他就去撞墙了。”
“张牧之!你看他的脑袋!”黑娃喊道。
我走到程鹏身边,看着他的脑袋。天呐!程鹏的头顶上坑坑洼洼的,头皮也已经开始溃烂了,密密麻麻得像一张皱巴巴的白纸,上面还有一些奇怪的黏液。
我指着程鹏的头,转头惊讶地问二爷:“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们出门的时候,他头上还是好的呀。”
二爷说:“你们出门没多久,这人就开始不停抓挠自己的头,那头发也是一把一把地掉,他头发掉完之后,他的头皮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之后他还想去撞墙,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拿绳子把他绑着。”
我又问:“那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中蛊了吗?”
二爷说:“从表象上看,确实是中蛊了,至于中的什么蛊……”二爷说到这儿,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我赶紧抓住周盼盼,说道:“你表姐不是了解吗?你赶紧拍照片给她发过去问问啊!”
周盼盼被这一幕吓得有些傻眼,她拿出手机颤颤巍巍地走到程鹏面前。可就在这时,程鹏却突然睁开了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周盼盼。
“啊——!”
周盼盼惊叫一声,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手机也没拿稳,摔在了地上,连电池都被摔了出来。
二爷见状,赶紧拿出一张天师符贴到了程鹏的胸口处,又提起公鸡,对其念咒后,拿着小刀割下了鸡冠,将鸡冠血抹在了程鹏的额头上。
此时的程鹏变得更加凶恶,躺在床上不断的挣扎,对着我们龇牙咧嘴,他的喉咙里还不停发出“嘶嘶”的怪声。
二爷见不起作用,拎着公鸡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儿,他便拿着一个鸡头走了进来,放在了程鹏的床头上。
程鹏好像很怕这个鸡头,瞬间安静了下来,躺在床上不再动弹。
我趁现在,拿着手机迅速拍了两张程鹏的样子,然后将手机递给周盼盼,说道:“给你表姐发过去吧。”
周盼盼哆哆嗦嗦地说:“我……我……不记得电话……号……号码。”
我一拍额头,焦急道:“那电话号码在哪儿?”
周盼盼指着她刚才掉在地上的手机说道:“在……手机里。”
我捡起地上的手机,将电池重新安回了手机里,我又尝试着开机。还好,手机并没有摔坏。
开机后,我又拿着周盼盼的手机迅速拍了两张程鹏的照片,然后递给周盼盼,让她给表姐发信息。
不一会儿,周盼盼的手机就响了,正是她表姐打过来的,我让她开了免提接起电话。
“喂?盼盼啊,这人是谁啊?”周盼盼表姐问道。
“姐,这是我同学的朋友。”周盼盼说。
“你快点回去,这东西会转移的!”周盼盼表姐激动道。
“转移?什么意思啊?”我在一旁插嘴道。
“你是谁?”周盼盼表姐问道。
“姐,他就是我同学,你就告诉他吧,他朋友到底是中了什么蛊。”周盼盼说。
电话那头的表姐停顿了片刻,说道:“他中的是蝉蛊。”
“有解蛊办法吗?”我问。
“你们不是蛊师,解不了的。”周盼盼表姐说。
“就没别的办法了吗?暂时镇压一下也好。”我问。
周盼盼表姐再次停顿了片刻后,说道:“听着,将你们朋友双手双脚的指尖扎破,把血放出来,再拿一个小碗将他的指尖血接起来同鸡血混合。再在里面加上白酒,点上火摆在他的床边上,这样就可以暂时震慑住他体内的蝉蛊。记住,这期间你们千万别碰到他头部的那些黏稠物,不然那蛊毒会转移到你们身上的。还有,你们最好尽快找到下蛊的蛊师,这个蛊毒只有她能解开。”
“为什么?其他蛊师不行吗?”我不解道。
“不行,虽说蝉蛊的解蛊方式都一样,都要用药玉蝉来解,但每个蛊师炼蛊的方式也不同,通常制作解蛊物都要用原有的蛊虫,其他蛊师若是强制解蛊,是会遭到反噬的。”周盼盼表姐说道。
“药玉蝉又是什么东西?”我问。
“药玉蝉是蛊师炼制的蝉蛊死后化成的,蝉蛊死后,蛊师会将其用蛊盅装起来,在里面放上数百种草药来滋养它,通常炼制一个药玉蝉要花费数十年的时间,炼成之后,便可以解蝉蛊。”周盼盼表姐解释道。
看来当下也只能用周盼盼表姐说的方法来暂时压制程鹏体内的蛊毒发作了,谢过周盼盼表姐之后,周盼盼便挂断了电话。
我们赶紧按照周盼盼表姐说的方法,将程鹏双手双脚的指尖给扎破了,将血滴在了碗里,又将鸡血和白酒兑了进去,点燃后放在床边上。
果然,这血灯刚一点上,躺在床上的程鹏面部就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