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脑子瞬间懵了,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小公主对他做了什么。
脸颊爆红,急忙起身后退好几步,手背遮着唇瓣,眼眸失去了聚焦,“你你你,你干什么?!”
魏瑾裳学着大姐头,勾起一抹自认为三分散漫三分不屑四分霸气的笑意,“哼,那么大惊小怪作甚,本宫想亲就亲了。”
魏瑾裳见流云低头半晌,也不说话。她撅了撅嘴,“喂,你不会这么嫌弃本公主吧!人家还从来没亲过别人呢。”
流云闻声浑身仿佛被雷劈中一般,酥麻感传遍全身。
下一刻,屋子里只余魏瑾裳一人,流云已经不见了踪影。
魏瑾裳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这是被她吓跑了?
“小六子!臭流云,坏流云!”
魏瑾裳仰躺在床上,委屈地撇了撇嘴,“大姐头骗人,明明和她说的不一样。”
大姐头明明说了,如果想拉拢流云,不仅要态度真诚,更要付诸行动。
她连自己的亲亲都给流云了,这个臭男人竟然不为所动!
“哎……大姐头,你快点回来吧!”
——
流云踩在屋顶上飞奔过好几座宫殿,速度快得不可思议,直到体力有所下降,才堪堪停了下来。
他瘫坐在一处凉亭内,大口喘着气,身体的变化渐渐缓解。
流云愣着愣着,嘴角忍不住上扬,然后笑意越扩越大,最后笑出了声。
“嘿嘿,嘿嘿嘿——”
他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公主的香甜气息似乎还残留在唇瓣上,这个吻逐渐和昨晚的吻重叠。
想到昨天,流云的脸又一次爆红。昨夜他也是喝多了,因为听了小公主的遭遇对她产生了怜惜的情绪,看着熟睡的小公主竟然色胆包天轻薄了她......
他还在心虚和意识到自己的心意而痛苦挣扎之际,他的小公主竟然吻了他!
“这么说来,公主是不是也对我……”
“对你什么?”
忽然一道人声闯入,流云惊了一瞬,他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有人到来。
流云瞬间起身,看向来人。
只见魏铮懒洋洋地靠在一旁的假山上,李显换回内侍大总管的服饰,恭恭敬敬站在魏铮身旁。
流云一怔,攥了攥掌心,对魏铮一拜,“草民流云参见陛下,陛下金安。”
魏铮淡淡道:“免礼吧。”
魏铮静静看着流云,“你不去陪公主,在这做什么呢?”
“回陛下,草民……”流云有些慌,他总不能说自己被公主亲了,害羞地跑了吧。
抬眼看向凉亭四周,见一棵有些年头成色还不错的树,他缓缓道:“草民会些木匠活,想为公主殿下做一架秋千。便来此地寻找合适的树木。”
魏铮哼笑一声,向流云走近,流云的身子骤然紧绷。
“朕怎么总觉得之前在哪里见过你呢?”
李显亦抬头端详起流云来,他眉头一皱,显然是想起什么。
他走到魏铮身边,“是之前进宫的刺客,少了一个,就是他。”
这话根本没有刻意压低,流云完完全全听到了。
魏铮眉头一挑,“哦~对对,就是领头的那个小美人啊。难怪朕看着眼熟。”
流云闻声猛地跪了下来,他心思急转,“陛下,草民先前被奸人利用曾试图刺杀公主殿下。
即便草民如今归顺沈统领,可也不能抹除草民所犯下的罪过,望陛下责罚。”
魏铮一顿,他眼睛一眯,“责罚?呵,朕当然要罚,这沈青当真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让一个刺客去服侍公主。”
“李显——”
“奴才在。”
“朕现在命你立即捉拿刺客流云,让他把他知道的一切通通吐出来!”
李显身形一僵,“这……陛下,这孩子是沈统领保下的,如果用刑,沈统领会不会……”
魏铮一把掐住流云的脖子将他提起,“只是审一个小小的刺客罢了。”他目光有片刻的幽深,“沈爱卿不会生气的。”
李显攥了攥手掌,恭敬道:“诺。”
几个金吾卫上前,正要将流云架走之际,一道俏丽的声音赫然传入几人耳中。
“慢着。”
魏瑾裳被一个长乐宫的宫女抱着缓缓落地,身后亦跟着一众穿着一致的宫女。
她急忙跑到流云身边,将流云从金吾卫手里拉过来。
一众宫女将金吾卫团团围住。
金吾卫身着黑衣,头戴赤金抹额;而长乐宫的宫女们身穿朱红色纱衣,头上插着一根简单的银簪。
只是,此刻的她们已经将簪子拿在了手上,变成了一枚随时可以穿透敌人头盖骨的透骨针。
李显明显被这一幕惊住了。
早听闻长乐宫中布满了沈青的眼线,说是为了监视公主。
可他和沈青相处时间最久,深知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