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对着二人解释道：“骨断处有红色，说明是生前被打断的；骨断处没有红色，则是死后的损折。”
“这么多红色，这人死前恐怕......”
后半句话李若水没有说出口。
“接下来呢？”
瞿延向巫白问了一句。
“黄泥塑骨，人的肌肉、经络和骨头的相接、走势、脉络都是有规律可循的，只要按照肌理走向还原，便能重塑死者模样。”
巫白将尸骨再次带回了地窖，选用一种较硬的黄泥，拼接补全一根根骨骼，再取出较软的一种黄泥，又揉又捏，一条条一片片蒙覆在里面的黄泥骨骼上，最后等泥土稍干，又取出几张白色薄纱，剪好蒙在最外面，用鱼胶仔细妥帖糊好。
“此人...我好像见过。”
巫白以黄泥复原后，看着泥塑的面貌，若有所思道。
“几年前，我还未曾修道，跟着东郭嘉惠整日东奔西跑，经常替他处理事务，有一次，他带着我去北军找楚义，楚义身边有几个人，应该是他的亲信们，其中有就有他一个。”
“北军么......”
李若水若有所思，思量片刻问向巫白。
“北军之前在阴山与猃狁决战，你知道最后怎么样了吗？”
巫白打量了李若水一眼，说道：“阴山之战我还真知道一点，不过你打听这个做什么，说起来，虽然我和瞿延入宗的时间也不比你早多久，不过你我记得是阴山决战之后一段时间被单长霞亲自带回来的，这其中，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