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寻回头一看,原来是霍门的弟兄和黑虎军的兵顶撞了起来。
事出有因,黑虎军一直以来,在黎军中就是牛X的存在,自以为老子是一支大皇子亲率的特种兵,向来不把其他军兵放在眼里。
这会儿,大战在即,城墙上本来就忙哄哄的,这帮黑虎军的兵在行进中,却发现,城防里多了几十个没穿铠甲的人(新招募的兵还没来得及发军服),这就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了,跑过来的时候,故意用肩头撞了霍门的人,导致了争吵。
“你们他娘的哪窜出来的野种?敢在这挡老子的路?”黑虎军的兵喝道。
霍门的兄弟本都是些武林高手,也不把你什么黑虎白虎的放在眼里,便回骂道:“你他妈的,别以为穿了身铠甲,就在老子面前耍横,小心我削了你。”
黑虎兵都是头戴黑色战盔,头盔的正中间,有一个虎头的标志,自我感觉非常良好,见这帮布衣游侠居然敢说削了自己,气不打一处来,抽刀而出,喝道:“让你们见识见识老虎的厉害,看老子砍了你。”
霍门的弟兄们也纷纷拔刀而出,骂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小爷今儿偏偏要摸一下你这黑屁股。”
双方已是剑拔弩张,眼看要动起手来。
“住手——”一声怒叱传来。
众人一看,原来是黑虎军中郎将孔凯带着兵赶来。
大皇子不在,这里属他官职最大。
孔凯头戴虎盔,一身闪亮的铠甲加身,亮得似乎天上的明星都要被羞死一样,横行霸道地走了过来,牛气冲天道:“怎么回事?”
见有大将走来,霍门的弟兄们就隐忍了,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赵寻。
赵寻情知自己是他们的主心骨,此时不为兄弟们出头,定然难以服众,便上前道:“我的兵好端端站在这里,是黑虎军的兵士们故意找茬的。”
孔凯不认得他,冲过来道:“你谁呀?”
赵寻不卑不亢,道:“不才,在下赵寻,左军助军校尉。”
“原来是你。”孔凯当然听说过他的事迹,瞅了他几眼,牛哄哄道:“不过是一个小校尉,怎敢带着人在城防上闹事?”
“我再说一遍,不是我的人闹事,是你们黑虎军没事找茬。”赵寻道。
孔凯哈哈一笑,道:“我听说过你,你的这把战神剑,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居然见了黑虎军,还不知避让三分,真以为没人管得了你?”
赵寻瞪了他一眼,不急不徐,从腰间取下将牌来,悬在眼前,道:“这是圣上亲赐给我的将牌,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管我。”
“仓啷、仓啷——”孔凯身边的亲兵皆抽刀而出,刀尖直指赵寻。
岳子茹、马宁抢先一步上来,亦拔刀在手,护住赵寻。霍门的弟兄们见有头领撑腰,也都是拔刀相向。
孔凯满脸的怒气,瞧这模样,真恨不得一脚将赵寻踹下城墙去;可他不敢呐,毕竟这小小的校尉是皇帝亲封的,可要是此时退缩,那就当了缩头乌龟,便戟指赵寻道:“哼!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这里是边关,大战在即,我一个堂堂黑虎军中郎将,定然可以将你这个小校尉先斩后奏。”
“给个理由。”赵寻道。
“延误军机。”孔凯喝道。只是他的吼声,软了那么点点。
“延误军机的是你,我这个小校尉受圣上所派,也可以将你这个黑虎头先斩了再说。”赵寻亢声道。
这里的气氛凝固了,双方兵士已是磨刀霍霍向猪羊,都把对方当猪羊看,甚至刀尖碰刀尖的“叮呤咣啷”声已传出。
“慢着——”费定昌急带兵士赶来,喝道:“大战在即,谁都不准动手。”大手一挥,立即指挥亲兵将双方兵士隔开。
论军职,费定昌和孔凯是一个级别的,只是黑虎军的人自觉牛X些。
草草了解了事情原委,费定昌道:“眼下没工夫给诸位调停了,既然都是有来头的,谁都惹不起谁。我劝你二人,还是先应付战事吧,至于你们的纷争,下去后再去解决。”
赵寻见主将来劝,也就作罢了!只是孔凯觉得不解气,不依不饶道:“哼!应付战事,只怕就凭他那点微末的本事,见了狼,就已经吓得尿裤子了。”
赵寻本已劝着手下转身离开了,听到背后这么一句风凉话,便又转过身来,冷冷乜了孔凯一眼,道:“喔?是么?”又走近几步,道:“那么,倘若一战过后,我没吓得尿裤子,反而得胜了,又怎么说?”
“不要放肆。”费定昌见冲突又起,忙制止赵寻道。
孔凯一听赵寻还敢挑衅,只一把推开费定昌,冲过来道:“你有种,好得很!只要你不当缩头乌龟,打退了敌人,我孔某人,当着全军将士的面儿,给你跪下磕三十个响头。”
“成交。”赵寻平静地道。
赌约已成,买定离手,双方各自带着兵士撤了。
只是,有亲兵提醒孔凯道:“将军,好......好像那......那什么?”
“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