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李彻睁开眼,望着巨大的霍去病神像,朗声说道:“茫茫苍天何此其极?战神将军呀,这都是为什么呐?......
想我大黎江山,曾经是多么风光和荣耀,幅员辽阔,山河秀丽,而如今却都被野蛮的狄国人给占领了大半......
上古传说,战神山乃是天神从神界移来,战神将军乃是我大黎的镇国之神。倘或如此,又为何我黎军屡屡战败?大好山河被游牧蛮族不断蚕食?......
战神将军,你为何不显灵呢?为何镇不住我大黎江山呢?究竟是我这个皇帝做了什么失德的事,还是大黎气数将尽?......抑或是世间关于战神山的传说有误?......”
话未说完,只听晴天一声霹雳响,顿时风云大变。
众官员皆是一惊,各个惶恐不安,嘈杂之声四起。李彻亦是一惊,心道:“战神山果然不假,我言语之中触犯了战神,才有这风云突变......”
听着众官员的惊惶之声,李彻故作镇静,大袖一挥。立马有太监扯着公鸭嗓子喊道:“肃静......”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李彻不再说话,而是望着神像心中默念:“战神将军,这突变的风云,一定是你在告诫我,朕知错了!将军你显灵了么?......倘若如此,那还请将军大发神威,指点我黎军大败敌人,恳请将军一定要护佑我大黎江山呐!”
一系列祭拜礼过后,李彻独自走到将军战马前,绕着剑坛走了七圈,跪拜在剑架前,心中忍不住念叨:
“要说这把剑的来历也确实神奇,战神像乃是石制,偏偏这把剑是真剑,究竟是有古人刻意放上去的,还是真乃天神移来之神器?......”
想到这里,又怕有冒犯,忙收住心神,朗声道:“战神之剑,所向无敌,还请战神显灵,抽剑而出,斩杀敌人无数,还我大好河山。”
随着众多文官武将跪地泣声高呼:“叩请战神将军护佑我大黎江山......”焚香燃纸,奏乐击鼓,直至祭拜典礼完毕。李彻这才率领众官员下山,特吩咐守护战神山的军士仔细看护。
当夜,电闪雷鸣,大雨瓢泼。
......
京城。
钦天监的一名监副官员宅院内。家主赵星河仰望星空,良久,他微微皱眉,喃喃道:“咦?天象有变,这似乎是一颗将星在闪烁......”
恰在此时,管家张福急忙跑来,哭哀道:“老爷呀,公子他......他......”
“嗯?他怎么样了?”赵星河急道。
张福期期艾艾道:“公子他......他......看样子是......不中用了。”
赵星河“啊”了一声,一把推开张福,急急冲进屋中。只见,两个丫鬟跪在床边,妻子赵吕氏扶床痛哭:“我的儿呀,你不能撒开娘就这么去了呀!哇!......你可叫娘怎么活下去啊!......”
赵星河三步并两步跑到跟前,只见,儿子赵寻脸上还有青紫色的淤肿,眼睛紧闭,嘴角不断地流出血来,已是奄奄一息了。
他嗓子咽了一下,带着哭腔道:“你......你这个孽畜,我怎么就偏偏养了你这么个败家子?孽畜,你这是咎由自取。”
转眼对妻子道:“为了这么个孽畜,你还哭个什么?住嘴。”可他这么一说,赵吕氏反而哭得更劲大了。
原来这赵寻今年22岁,在这个时代也是老大不小的年龄了,可他呢?不好好的讨个老婆过正经日子,偏是成天游手好闲,混迹于赌场之中。
好在他有一样本事,赌术较精,赢多输少,手里还算宽裕。倒霉的是,京城新开了一家赌场,掌柜的叫蔡九,有些来头,黑白两道通吃。
前几日,赵寻偏偏寻上门去赌博,连着赢了几场大的,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给这厮输了,蔡九气愤不过,便叫来打手把赵寻“请”到犄角旮旯里,逼他交出钱来。
可赵寻仗着自己好歹是个从七品官二代,硬是不肯妥协,结果,他连“我爹可是......”的话都没说完,就让打手们给办了。
蔡九才懒得管你爹是谁,命令手下“认认真真”地办,惹老子不高兴,弄不好连你爹都办喽。
直到把赵寻打得像鼻涕虫一样,蔡九才善心大发,给了他点“面子”,让手下把赵寻扔到大街上去,让他能躺在街上享受日光浴,这才有机会碰到了熟人,总算是把他抬回家中。
“这帮畜生,竟敢在天子脚下下这么重的手。”虽是恨铁不成钢,但毕竟是自己的独苗,赵星河在心里还是咬牙切齿,“我一定要找兵马司将这帮匪徒绳之以法。”
突然“哇”地一声,紧接着是一阵剧烈地咳嗽。
所有人的思绪被这一连串的动静给打断。只见赵寻身子在颤抖,像是很冷的样子,眼睛也渐渐地睁开了条缝......
刘照青只觉得眼前一黑,那一把剑极快地向自己飞来,眉心之间很冰很疼。“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