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上的争斗是十分劳人的,怜霞累极了一挨着床便睡过去了,还打起了轻微的酣声。
而另一张床上的主仆俩却睡不着,也不敢动抬怕影响恩人的睡眠,两人仰躺着睁眼望着漆黑的天花板,耳朵却听着房外的动静。
果不然,不到半个时辰楼下便喧嚣起来!
"噼里叭啦″的脚步声,"咚咚"的敲门声和查房″的吆喝声混杂在一起传上了楼,接着一大队人"叭叭叭"地往楼上跑来!
毛妹翻身坐了起来,”便乱动,我们听恩人的,别给她添乱,我们躺着便是。"李翠英小姐赶紧爬起来轻声耳语着。
毛妹不敢造次随小姐躺下,刚盖好被子,门上响起了″咚咚"的急剧敲门声和旅馆伙计的喊话声:"客官起床,起床,快起来,警爷查房来了!″
"谁呀?半夜三更的催命啊!还让不让人睡觉?"怜霞打着哈欠怒道!
鬼也怕恶,激烈的敲门声骤然而止,喊声也变得柔和起来了:"我们是警察局的,例行检查,请你配合!"
"哦,原来是警察先生,请稍等!"怜霞答应着″哧"的一声划燃火柴点燃了灯。
"起来吧,你俩也起来吧,警察先生查房来了。″怜霞点燃灯也招呼着主仆俩起床。
"对不起,警官先生,这客房住的是女眷起床可能要慢点。″门外伙计在向警察生解释着。
″没关系的,我们等会儿。"警察先生回复的语气也很温和。
片刻,门"吱"的一声开了。
”我们是遵纪守法的公民,你们查吧!"怜霞开门便说。
"姑娘,你们三人从何来要到哪里去呢?怎么没带行李?″一位高个子警官问道。
″我们从临江来要往广州投奔亲戚,如今这世道乱啊,盗匪横行,政府剿匪不力,道路不太平,我们在路上惨遭土匪抢劫,多亏丫头活络,在隐私处藏了些银票,才一路撑到这里。″
怜霞指着毛妹滴水不漏地答道,她说的也是事实,她们的行李在土匪抢劫时毁在炮火之中!
″噢,原来是这样!
你们吃苦了,新政府成立不久方方面面压力很大,一时半盏剿灭不了土匪,你们一路之上要多加小心。
对不起,打扰了。″还是那位高个警官在说着客套话,然后带队走了。
好险啊!那么大包大箱的银票若是带回客房,岂不被抓了个正着?自己倒没事,几个警察奈何不了她怜霞,可李翠英,毛妹她俩怎么办?还有隔壁的李生即使侥幸逃过这一劫难,可他老婆病倒在床上又欠了赌馆五千两银子,虽然大老板死了,可还有二老板的存在,他家照样要遭灭顶之灾!
怜霞想来就后怕!
"睡觉吧,一切都过去了!"
怜霞实在太困了,说罢脱衣准备睡觉。
″恩……"李翠英张嘴欲言,″别多说了,睡吧!"怜霞挥手制止了她。
多说无益,无非是一些表示歉意的话语,聪明人都知道隔墙有耳的道理,更何况李翠英几天前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识文断字哪有不知道之理呢?主仆俩也无闲语的上了床。
终于可以睡个安稳睡了,怜霞头一着忱便"呼噜,呼噜"地睡觉了。
李翠英与毛妹虽然没有进入赌场,可两人一直忐忑不安的在黑暗中眼睁睁地仰望着天花板,时刻担心着恩人的安危,加上白天的长途跋涉,此时静下心来,只觉得头重脚轻双眼皮在打架,现在能睡个安然觉了,自然是满心欢喜地上了床,然后蒙头就睡。
由于晚上警察查夜骚扰了客人的睡眠,这一觉旅馆里的客人睡得好沉!日上三竿,店里依然是静悄悄。
虽然隔壁的李生早已起了床,但他不敢造次敲门,只得轻轻地简单洗嗽一番,然后坐在床头静等209号开门。
"哎呀,怎么睡过头了,怜霞打了个哈欠翻身下了床。
对面床上的俩人其实早已醒来,只是害怕吵醒恩人,只得躺在床上装睡,一见恩人醒了,赶紧起了床。
毛妹是丫头,手脚麻利,她很快起了床穿好衣服,便是忙着为恩人准备洗漱用品和水,然后又是忙着为小姐做准备……
隔壁的李生一听恩人的房里有了动静,便赶紧开了门,然后搬张椅子坐在门口,总不能等恩人来敲门吧!
没有行李一身轻,没有什么可收拾的,连床铺也不用折叠,只是毛妹是丫头,习惯整理铺位,这种轻车熟路的事情,她很快便完成了,然后开了门,待恩人与小姐走出房门又把门锁上。
与此同时李生也锁好了门,向恩人问过好与两位姑娘打过招呼,然后从毛妹手中接过钥匙,两间客房是他订的,自然也由他退房了。
”走吧,吃饭去!″侠女少言寡语却也掷地有声,一行四人她是百万富豪,其余三人两手空空,虽然肚皮也空,何以为食?只得听令于富豪。
初涉赌场,怜霞满载而归昨晚又躲过警察搜查,心中异常高兴,点了许多菜,吩咐伙计凡店中拿手好菜只管上,餐桌上摆满了菜,山珍海味应有尽有,李翠英虽然出身大户人家,可那是小地方的大户,无法与州府之地的大户人家相提并论,桌上一些菜肴她只闻其名并未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