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翩竹,小心翼翼将人抱起。眼见长镜死于兄长手下,可顾弥尔下落不明,他的心头仍是沉甸甸的。
回到行宫的时候,君以行才知翩竹的伤到底有多严重,锐器从背后刺穿了她的胸口,左边的蝴蝶骨整个碎掉了,再加上失血过多,整个人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待她醒来之际,已是两个月后的事了。整个凡间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翩竹尚未知晓,她只能趴在床上。
两个月以来,行宫里的人全部出动亦未能寻到顾弥尔的踪迹,更诡异的是,神界同样搜寻不到曲棂的下落。
提到此事,翩竹沉默了许久,问道:“当时在现场,你们没看到一块令牌吗?”
闻言,君以行愣住,他瞥了一眼喜怒不明的陈观殊,反问道:“什么令牌?”
翩竹直视着他,“神君白贞的令牌,我猜是她对了顾弥尔和曲棂动了手脚,所以干脆杀了她。”
陈观殊压下眼中的汹涌,平缓说道:“我在现场发现了一个阵法,连长荷都不曾认识。”
翩竹艰难地支起上半身,手肘止不住的颤抖,君以行及时托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腿上。
“那个阵法我也不知道,得等景凝回来再说。”
话落,内室里的人面面相觑,纷纷露出一种怪异的脸色,然后转过头,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翩竹察觉到众人的异常,挑了最容易拿捏的长荷逼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长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挠挠头啊了一声,很是为难,此刻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他抬眸向周围几人求救,奈何个个见死不救,不约而同无视了他的眼神。
踌躇片刻,长荷半吞半吐道:“其实……她,景凝她……”
翩竹不耐烦:“你能不能好好说完?”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长荷一吐为快,“神界派人带兵在蓬莱仙岛围剿景凝,她神咒当场发作,在众目睽睽之下灰飞烟灭。”
此话犹如一道惊雷炸开。
翩竹茫然良久,一举反常地轻笑,“这话也就骗骗你们而已。你们看,连陈观殊都不信。”
众人当她自欺欺人,毕竟她当时昏迷着,压根没机会看到失控的陈观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