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当初雁门山一行,那位自称梅花庵的弟子被伪装后的孔善溪杀死在山里。
“梅花庵跟她有什么恩怨?”景凝不禁好奇。
“此女名声恶臭,你特来此地寻她,如何会不知她的所作所为?”为首起哄的男人冷哼一声,恶狠狠地瞪着景凝。锐利的眼刀暴雨如注般落在她的身上。
景凝轻笑一声,指尖玩弄着垂落胸前的长发,“我如果知道,何必问你们?”
“趁早滚吧!这里没有人欢迎你!”驱赶声此起彼伏。
唐意气得恨齿,试图跟他们争辩,奈何势单力薄。
“是吗?”景凝歪了歪头,手臂微抬,红绸自袖中窜出,不由分说地缠上他们的脖颈,力道逐步收紧,有一口气没一口气出。她却云淡风轻地笑着:“我轮得到你们来欢迎吗?好声好气地问你们,一个两个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能怎么办?都是你们逼我的,死了也别怪我。”
她无奈地摊手,模样极为无辜。
眼见有人就要咽气,蜘蛛精及时上前制止:“别。在这里杀了人很麻烦,如果路程被耽搁,到时候就没办法上岛了。”
闻言,景凝不情不愿地收回红绸,懒洋洋地甩了甩手,“真是没劲。”
没了束缚,众人好半天才回过神,似是畏惧,不敢再招惹是非。
景凝睨了他们一眼,慢条斯理地问道:“喂,带个路吧。去找你们那位公主。”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颤颤巍巍地举手,“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见公主?”
“知道的太多,死得越快。”
楼雪渡意欲开口,景凝眼疾手快地堵死他的话,“闭嘴!不需要你说话,带路!”
在她的威逼利诱之下,一行人慢吞吞地去往五云里深处,此时天光大明,众人走入一座深山之中。
梅花庵的全貌慢慢展现于大家眼前,围墙外面藤蔓野草横生,依先前所说,应当是大部分弟子被杀之后,庵内无人打理,以致于沦落到如此破败。
景凝派了楼雪渡上前开门,吱呀一声,门板往里收,咻地一下,像是鞭炮引燃的声音,噼里啪啦地炸了开来。
以楼雪渡为首,一溜烟地往庵里跑,留下景凝三人立于烟雾之中,连连呛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蜘蛛精闻不得这些,气急败坏之下放出蛛骨,门板被劈成了四块,“你们这群小兔崽子,简直是自寻死路!”
这回轮到她按捺不住了,景凝慢悠悠地说道:“不就是被骗了一次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着景凝的风凉话,蜘蛛精当即恼怒,转眼即看到她不紧不慢地掏出一张火符,点燃之后,精准地丢入围墙之内。
蜘蛛精:“……”
围墙里不见大火,浓烟却犹如生了眼睛一般,精准地摸进庵里的每一个角落里。半个更次过去,那群人捂着口鼻,连滚带爬地飞奔出来,十分狼狈。
景凝和颜悦色地朝他们挥挥手,“各位,捉迷藏好玩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为首的蓝衣男人咬牙切齿,介于实力差别,否则他就冲上去弄死这个心狠手辣的妖女。
景凝笑眯眯地辩白:“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你们骗我来着?既然给你们机会了,那就好好夹着尾巴做人。”
忽然,半空传来一个轻灵的女声。一身紫色长裙的女子从天而降,以楼澜乔为首的众人喜出望外。
“姑娘别见怪,近日瘟疫蔓延,加上有不少修仙之人闯入山中。他们只为自保罢了。”
女子蒙着白纱,但并不难辨认。眉眼之间与孔善溪有几分相似,很显然,这位就是蓬莱公主孔今凉。
众人簇拥而上,楼雪渡亦步亦趋地紧随她身后。而孔今凉不动声色地拉开了距离。
景凝看在眼里,莞尔一笑,并不搭话。
“姑娘如此大费周章寻我,不知所为何事?”
景凝直言不讳:“我怎么记得,蓬莱仙岛是有两位公主,如今只你被捧成天上月?”
孔今凉恍然,语调温软:“原来,姑娘是寻我姐姐的。”
看来,两姐妹的关系不见得很差。
景凝朗声问道:“她既是你姐姐,你又怎么容忍你身边如此抹黑她?”
楼雪渡插了一句,肃声道:“这是事实,孔善溪所做的事,我们都亲眼所见的。”
“哦。”景凝似懂非懂地点头,不自觉抬了抬眉梢,“那你倒是说说,她究竟做了什么?”
话问到此,楼雪渡小心翼翼地窥探着孔今凉的反应,后者大方从容地请景凝等人入庵。
当孔今凉走过身前时,她清楚地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来自对面。
别看梅花庵外观破落,踏入门槛之后,入目皆是一尘不染,众人于正厅安坐。有了孔今凉的存在,蓝衣男子等人的恶意收敛不少。
说起孔善溪,除了孔今凉之外,其余人不约而同露出一副恨色,可想而知,她究竟招惹了多少人的不满。
不过,作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