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扶风,也没有跟谁狼狈为奸。”
“是陈延香,是你从头到尾都在编造谎言,倒打一耙。我刚开始根本就不认识你,你高高在上地让我离陈原吉远一点。我只问你是谁,为什么如此理直气壮对我提出要求?没想到你居然反咬一口,意图与我仇家交手害我公西府。那些邪术分明就是出自你的手,分明就是你将我剥皮去骨,是你抢走了我的皮囊,再将丢入荒山野岭,成为野兽的腹中之物。”
“你胡说!”陈当家恼羞成怒,当即冷声道:“如今死无对证,你想怎么污蔑都行!真如你这样,那你倒是说说下在我陈家的诅咒是怎么一回事?”
“是,那些诅咒是我下的。”唐意神色决绝,“那是她逼我的!凭什么她害得我家破人亡,还可以逍遥法外?我不会让陈家所有人好过!”
“那你与那些穷凶极恶的人有什么区别?”
“我不能反击吗?她折磨我,害死我,我就得忍受着不能出声吗?”
“那你没有必要牵连无辜后辈,一人做事一人当。”
“敢情我报仇雪恨还得考虑别人的感受吗?”
“够了。你跟这些人废话做什么。”景凝一脚踹翻陈当家,将他拖到其中一个烛台下,“将那些尸骨挖出来。让所有人都看清楚陈家究竟做了哪些不可告人的事。”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见他仍是嘴硬,景凝忍不住想给他一拳。那边的陈言冲刚喊出一声“放开我爹”马上就被制服,翩竹使唤君以行使唤得顺手,把陈言冲扔出殿外后,立刻又支使他将其他人顺道带出去。
“景凝,别管了。快走!”
陈当家却放声大笑,满是恶意:“现在才想跑?晚了。”
景凝终于意识到异样,望向失控的唐意,乃至整座大殿。先前没想到的问题眼下一一浮现出来,如此一座庞大的四阿殿如何容纳在区区一家大户人家的府邸?景凝非常确定的一点是,唐意压根就没有来过这里。那么,唐意又是怎么找到这里并且如何进来的?
前后两次出岛,几乎在每个地方都与陈延香打了照面,这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之举,可想而知。看似陈延香只是垂涎她的皮囊,实际上每次交手都下了死手。
当下情况不容她多想。
轰隆巨响,脚下山摇地动,不是这座四阿殿要塌了,而是死去无辜之人掘地而起。
至此,摆在景凝面前的一切已经清晰明了。
只是区区一个山主,她何时站得那么高了?竟要费尽心思、拐弯抹角地布置这么大的阵仗来杀她,难为幕后黑手了,真是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