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外一脸戾气的男子。硬朗的五官加上阴郁的神情,看起来非常不好惹。
食客中闯荡江湖的大有人在,有几个好勇斗狠的人啪地一声放下筷子,其中一个大块头站出来,“臭小子,你找死!”说完高举拳头挥了出去,男子只是稍微侧身,他就扑了空。
这一举实在令大块头恼火,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整个人朝男子冲去,打算拿自己最擅长的力量做博弈。可他万万想不到对方单是一只手就拿捏住自己,那只手按住他光秃秃的脑袋,然后移至他的臂膀,再到手肘。
一声凄厉的惨叫。
大块头跪在地上,他的右手被男子扭断了,额头上冷汗狂飙,疼得面容扭曲。
如此一番,食客们似乎被震住了。
“刚刚,是谁在说话?”
冰冷的视线横扫一圈,犹如冰冷的利器削过每一个人的脸庞,大家噤若寒蝉,缄默无言。
“是谁在说神界的事?”
“选择一个人死还是所有人都死?”
有些贪生怕死的人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泣不成声:哀求“大侠饶命啊,我们真的没有说过这种话!”
“你来说。”男子挥出长矛,直指一位身躯佝偻萎缩的中年男子,“是谁说的?”
中年男子惊慌失色,大喊道:“不是我说的!我不知道!我只是赶着进山打猎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是谁。”一个突兀的女声响起,“是他。”不知是心虚还是惊吓所致,先前大言不惭、滔滔不绝的男子此时吓得跪地求饶,顷刻之间,他便死在长矛之下。
事已至此,告一段落。
一行人继续上路,前往码头。
长荷喋喋不休地谈论着那件事。“神界的人也太嚣张了吧,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说杀人就杀人。”
“忠心耿耿的走狗罢了。”翩竹忽然插了一句,长荷立马道:“你看你看,我就说你们两个绝对知道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翩竹道:“少说废话,抓紧时间赶回岛上,你尽快给她做一对镜片出来。”
这个她不言而喻。说到这事,长荷一肚子苦水,一个没忍住,破罐子破摔了,“我说谢景凝,你能不能好好珍惜你的镜片?你知道这玩意有多难做吗?我每次做得有多辛苦你知道吗?”
翩竹脸上看似风平浪静,却是隐隐的威胁:“要么回去做镜片,要么回去砌墙。”
“切!”长荷哪里会怕她,架都不知道打了几回。忽然察觉袖子动了动,他回头对上六一的无辜大眼睛,“…她…为什么会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