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时我就不说你们了,明天你们负责打扫后院跟前殿,不打扫干净不准吃饭。”
一听这话,唐棣顿时哀嚎起来。“为什么啊?虽然是我们不对,但是她也没怎么样啊。”
顾弥尔脸色肃重:“你觉得是我罚你们好还是你们大哥回来罚你们比较好?”
“我觉得等二哥回来比较好……”触及顾弥尔的眼神,唐棣嚣张的气焰立马被人拿捏住,他缩了缩脖子,“好的,我马上去睡觉,保证明天完成任务。”立下保证后夹着尾巴滚了。
六一后知后觉,他不像唐棣那样鬼精灵,干巴巴笑一声:“对不起。”
顾弥尔有些头痛,挥手让他赶紧回房。
然而此时,本应空无一人的前殿内,却立了一个人。神像光是底座就有半人高,冰冷的双目好似在俯视着一个轻而易举就能弄死的蝼蚁,好像下一刻就会冲下台,这般极具威慑力动摇不了景凝丝毫,就是这样的诡异恰恰令她更加在意。无论怎么看,这具神像与陈观殊并没有十分相像,于她而言,神像有一种神秘的吸引力,无时无刻不在呼唤着她。
她每往前一步,这种感受就越强烈。
前殿左右两边的柱子后面分别摆了一排烛火,蓦然感受了什么,微不可察的晃了一下。景凝抬手碰了碰下颌的伤口,居然完全痊愈了,她有点难以置信。
难道真的是神像的原因吗?
当她触及神像底座时,乍然一声咔嚓,神像顿时一分为二。缝隙逐渐扩大,变成一条通往地下的入口。直觉告诉景凝,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惜并没有给她更多的探索时间。烛火通通灭掉,顷刻间陷入黑暗,景凝屏住呼吸。除她之外,这里还有别人。
“谁?”这是一个男声,听声辨认,似乎是从高处的横梁跳落地。足声越过右排的烛火而来,他发现了神像被人动过的痕迹,将其还原。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了他一下,开门之后,外面居然是一位坐着轮椅的姑娘。
他刚松懈下来的戒备心又提到嗓子眼。
“姑娘,我们已经闭门谢客了。请明天再来吧。”一个坐着轮椅的姑娘是如何从长坡台阶上来的?令人不得不生疑。
“神佛会将信徒拒之门外吗?”
他微微眯着双目,想探清面纱之下的真面目。试探道:“那你进来吧。”
那姑娘却说:“不必了。我只是来捐香火钱的。”
说着递给他一封信封。
不拜神不求佛却捐了香火钱?他神色狐疑地接过信封,捏着不厚,在手里掂量掂量,也不重。
只是片刻的时间,当他再度抬眼时,那姑娘不见了。不待人完全反应过来,一根长长的东西架到他的肩上,直指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