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捅你还真捅啊?”
候姬理直气壮道:“那以前你爹捅你,咋不见你有事?”
景凝不由气短,道:“以前用的是纸人身体,没有五感。现在我是……我是真的会痛!”
“我明明就捅偏了好吗?”候姬摊了摊手,目光投向景凝身后,幸灾乐祸道:“这下好了。神君之位是彻底不保咯。”
不顾二人脸色各异,她自顾自说道:“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总之,别在我的地盘上惹事,给我留个清净。”
“好了好了,两位祖宗,你们别看来看去的。我把地盘借给你们,你们好好谈,好好聊。聊完了赶紧走。记得把那堆垃圾带走。我就不奉陪了。”
被视为垃圾的灰袍神官两眼一抹黑,彻底晕死过去。
景凝正想说点什么,余光瞥见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抿了抿唇,把话咽了下去。
“你……”二人相隔数丈。崇宁望着她,几番来回辗转,只说了四个字:“没事就好。”
相顾无言。
景凝顿时感觉心口沉甸甸的,险些喘不过气。哪怕心头五味杂陈,丝毫不形于色。
“……”
他笑了一下,不紧不慢道:“我先回去了。后会有期。”说着挥起袖子,一阵风将脚下天兵以及灰袍神官给带走了。
景凝目不转睛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他这是要回去请罪啊。”候姬向她挤眉弄眼,观她无动于衷,没好气说道:“你就不能拦他一下?”
他们二人处于对立面,中间是万水千山的距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要怎么拦?如何拦?
景凝终究没说出口。沉默半晌,朝她勾勾手指,神秘兮兮道:“我还有正事要找你。”
候姬心下不爽,虽是恶声恶气:“干嘛?”还是听话地附耳过去。
片刻之后,候姬一惊一乍道:“什么?你要?你居然要……要把这里……你……”
景凝笑眯眯道:“你有什么意见吗?”
候姬泄气道:“随你便吧。”
再说回神界。
借着诏令耀武扬威的灰袍神官被打成落水狗,当然不会放过告状的机会。瞪了一眼身旁没事人一样的崇宁,他心下恼恨之极,在天原帝君面前声泪俱下地描绘了自己经受的凌虐。
也不知是谁笑出了声,紧接着一顿阴阳怪气,“该罚。做错了事确实该罚。帝君不如就按天规来罚吧。”
这是云随神君的声音,与崇宁关系一向要好,怎的今日如此好心?
灰袍不信这邪。正要将话驳回,对方抢先一步,继续说道:“崇宁与女魔头为伍,不惜违逆帝君,坏了天规,是为一。散百私自动用禁术,无视天规,是为二。”
灰袍神号散百。他敢动用禁术,自然是得了帝君的暗示,可他哪里敢指责帝君?那是万万不能说出的真相,还要自己吃下这苦果。
散百并不知,云随正是看准了这点,名正言顺地让他吃一顿罚。好挫挫他的锐气。
崇宁前脚踏进天牢,后脚帝君便安排了重兵把守。
“各位同僚私底下打赌,赌那谢景凝会不会闯上天庭救你?不知哪个嘴碎的把这事传到帝君耳边,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未进天牢大门,云随的声音远远传来,跨过门槛,替他撑伞的女侍收伞时慢了一步,不徐不疾地跟在后头。
“你猜我赌什么?”
“我观察过了,那姑娘似乎是天生冷漠。你这情意有入她心吗?”
女侍忽然颔首笑道:“瞧崇宁神君这模样,您虽然赢了钱,但也输了。”
云随不禁问道:“哦。我哪里输了?”
女侍道:“人家小两口怕是心意相通,即便不为世人所容,心中有对方的存在,那就是最大的后盾。”
“如眉言之有理。”
这话算是赞同了她的想法。
崇宁不言不语,只是盘腿靠墙,闭目入定。
不多时,有仙奴来报,说是帝君驾到。
看这架势,是要单独与崇宁说话。
屏退左右,天原帝君负手立于门前。
“崇宁啊,你虽然是最晚升上神君之位的,反而是最厉害的那个。”
“天生神力,不是谁都有的。”
“情之一字,比起普通人,身为天神,更加煎熬。你的这种经历,我曾经也有过。”
“你也许不了解谢景凝。身中神咒的人,最容易被消磨殆尽的就是七情六欲。她能撑到现在,我也很惊讶。”
“当初我派下界的每一位神君、神官,几乎都被谢景凝催眠,乃至策反。把杀她的任务忘得一干二净。这其中应该有你暗中的鼎力相助吧?”
“陈观殊,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品行不端的女子背叛神界吗?她的罪行累累,就算五马分尸仍不能为世人解恨。”
天原帝君由最初的冷静自持转为痛心疾首。最后一句声色俱厉,崇宁徐徐睁眼。又听他说,“陈观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