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好像这是自己第一次走流程请自家师父，先前绝大多数都是师父主动找自己，还多是刚刚遭完雷劈或者是与某个“可爱的”人族圣母亲切交流完。
白瑄还在天马行空的时候，一股道韵降临，显示“电话”已经接通。随即凭空出现了一团云，又化作了一个圆圈，圈内是山上的投影，白瑄不由感叹。
呀，介还是视频的啊，好好玩！
“徒儿，拜见师父；见过小金师兄。”
老人笑着点了点头，并未多语。并非是不喜，对于这个弟子，他一向很中意，就是～话少。至于一旁的小金，则是另一番模样。
“呦，小师弟，这才下山几天就不行了？要回来了？”
“前几天不是还臭屁自己天才吗？嘚瑟的不要不要的？怎么，屁股不痛了？伤口不肿了？下头混不下去了？”
白瑄(ー_ー)!!我不气，我不气……
“小师弟，我跟你讲哦，做人有些时候要低调，吹牛太满，容易让自己下不了台，就像你现在……”
或许是，老人也看不下去了，拂尘一甩，画面那头的小金瞬间原地打转，如同陀螺一般。
“徒儿，可是有事情？”
老人看着白瑄，这才拉回了话题。
“师父，弟子见到了杨戬……”
此话一出，现场又陷入了安静，小金也停住打转的身体，回到了画面里。老人倒是自然面无表情，似乎早已知晓一般；小金与老人相比，明显的差出了道行，脸上写满了，迟早如此一般的话语，又有些无奈的看着白瑄。
“老师，师兄，你们已经知晓杨戬在山下？”
老人轻轻点头，小金则是一脸嫌弃。
“小师弟，他现在如何，还是那样……消沉？”
“嗯”
“废物……”
言语虽犀利，让人听的却是一点都不刺耳，反而感觉很是恨铁不成钢。
“杨戬是何时来到这里？”
“他就是被昊天天帝传送走的人之一，起初并未直接到这里，而是被传送到了外围的妖族的势力范围内，重伤力竭，实力十不存一。”
“老祖很快察觉到，命令我俩去接应他。只是等我俩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被妖族抓住了，百般羞辱。”
“天庭的清源妙道真君被那些妖族任意凌辱，后来哮天犬出现，冲入妖族领地，将他救了出来，我俩又暗中出手，这才使他踏入这里。”
“结果就是，哮天犬重伤之后又重伤，暂时失了灵性，回归了原始，如同乡间一条普通的黑狗一般。就这样还依旧记得他，跟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奈何这个人自暴自弃，一心求死，伤势很重却不主动疗伤。若非修炼了八九玄功，底子厚实，早死路边了。”
“我俩观察了一阵子，他依旧消沉无比，当初劈山救母，威风凛凛的杨戬如今成了一条可怜虫，意志完全瓦解了。老祖说这是他命里的一劫，就看他能不能过去。”
“说是劫难，我们看他一点都没有抗争的样子。那就是完全自暴自弃。我们本想带走哮天犬，带他上山疗伤。结果哮天犬对这个人不离不弃，我们也没办法，只能暂时缓解了其伤势。却是治标不治本。”
“本以为这么些年总该有些改变，结果还是这般，唉……”
说着说着，小金长叹了一口气，着急又无奈。
小金小银以及其他三教的一二代弟子，对于杨戬的感官一直不错。这个原来阳光开朗，英俊帅气又十分有才华的人，一度被称为三教三代弟子第一人。所以这个时候，才会愈加的觉得难受，怒其不争。
对于小金他们这种情绪，白瑄也理解，却不赞同。上帝视角看东西时，一切都很简单，也就那样。只是这样对于当事人而言，却充满着不公平。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身在局中，更多的时候有些迫不得已。今日的杨戬也是如此。
面对突发的危机，发现自己无法应对，先前的经验不足以支持自己度过这场危机。心理可能是无力，可能是自责，可能是悔恨，可能是绝望，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开始占据大脑，冲击自己的内心。
道门里称之为心魔，实质上是一种心理失衡，心理问题无论是从修仙的角度还是从科学的角度无疑都是最棘手的问题。个人很多时候根本察觉不到，他只觉得自己就该如此，就该这般；有时候就算发现了，依靠他们自己的力量也走不出这个牢笼，只会越陷越深。
“师父，小金师兄，杨戬师侄收养了一个孩子，名字叫杨昊，现在在我开的书院里学习，是个好苗子。”
“我去见了他一面，虽然还是消沉，但是弟子可以感觉到他心里憋着一口气。所以弟子想试试，看看能不能帮一帮这位清源妙道真君。”
白瑄说完，现场顿时有些冷场，老人在思索，小金还是一脸的不屑，不过没有刚才那般气愤。
“你想如何？”
过了一会儿，老人才开口，问了白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