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秀山似乎是北俱芦洲的一处化外之地,位于极北,却又不似那般冰封万里,尤其是山体下半部分树林茂密,芳草丛生,各类生物在其中繁衍生机,尽显一片勃勃生机。而说起钟秀山的山名的由来,那可就有的叙说。
相传钟秀山原本位于洪荒中心,高大无比,亦是天地之极,比肩不周山。不周山连接天与人,是为通天梯;钟秀山则贯通人与地,是为轮回路。不周山毁于上古,钟秀山则塌于远古。远古的那场天地之劫,几乎重启了洪荒,一时间乾坤颠倒,沧海变桑田。钟秀山也因此从洪荒中心,到了极北这蛮荒之地,也不复先前那般高大。
曾有诗曰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对此,钟秀山确实造化出了一片世外之地,于极北之中,就如同沙漠中的绿洲,汪洋中的海岛。至于下半句,是否是真的通阴阳,贯灵都,这就不为常人所知晓。
今日,那原本层峦叠嶂,隐天蔽日的树林深处,唰唰作响,打破了以往的寂静;平时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今日却因为树枝晃动难得的透射进来一缕阳光。
少顷,一道身影从树林中窜出,稳稳的落在地上。
只见此人,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单色箭袖,束一道紫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云纹八朵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黑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瞋视而有情。那真是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看一眼,只叫那潘安自惭形秽;言一句,只叫那西施脸色呷红。
阳光透过树冠,照在此人脸上,那副面孔惊的飞鸟停鸣,走兽停声。
此人是谁,竟生的如此俊俏的面孔?打眼一瞧,原来是我们的人教小师弟。这样看来,此身装扮着实有点~
烧包。
从山上下来的白瑄,没日没夜的在丛林里穿梭,目光所及之处,除了树就只剩下树。为了营造出一种世外高人,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下山前可是好一顿打扮。结果白瑄还是低估了人迹罕至这四个字儿。一路上,别说人了,痕迹都没有一点。白瑄看着身后好不容易穿越过来的丛林,心里那是激动万分。
树林实在茂密,白瑄早已分不清时间,只觉得下山走了至少要有四五天。为了体验当初父母送他上山时的经历,特意的没有使用修为。
对于今世父母,本是心存隔阂,觉得不太适应,觉醒后也再也没见过,心里总是缺少点感情。只是,此次下山之途,路程之艰辛,完全超出了白瑄的预料,尽管没有使用修为,堂堂半仙之躯,却也是整得十分的狼狈。
想起自己的父母,实力尚且不足自己目前十分之一,却背着他,穿过这般丛林,爬上五千米高的小院,又该何等的艰难。
想到这里,白瑄心里的最后一丝隔阂,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凭空生出万般的想念,似乎看到了家里的父母正现在门前轻轻的挥手,呼唤着这位离家十年的游子归乡。
步伐不自觉的加快,脚底泛起阵阵灵光,甩开丛林,踏着草尖,向山下飞速奔去,这里已经能看到山下的炊烟,也再也按耐不住心里的想念。
终于,赶路四五天的白瑄,看到了人族的痕迹,发现了一条隐藏在草丛里的泥泞小道。只是,小道上有些血迹,这使得白瑄停下脚步,细细探查。
沿着血迹行走,逐渐偏离了小道,时间不长,白瑄就听到了一阵阵的哀叫。扒开草丛,白瑄这才发现,茂密的草丛中躺着一只白狼,白狼腹部破开,鲜血流了一地,已然是没了性命。白狼的尸体旁,有一个小幼崽,方才的哀叫就是它所发出。小幼崽不断的拍着白狼的头,想将它唤醒,却是不知白狼早已死亡。看到白瑄的那一刹那,猛的跳到了白狼尸体的前面,朝着白瑄呲牙咧嘴。
“唉,相逢即是缘,十年前要是没有老师相救,我或许也会是这般,平凡的死去,不会引起一起波澜。”
“小家伙,跟我走吧,我跟你讲,以后你可就有了大靠山……”
白瑄施展法术,裹起白狼幼崽,又将地上的尸体埋葬。一瞬,这里的地表上就多了一个小土堆以及天边一个远去的身影。
看到白瑄转移尸体,小幼崽挣扎强烈,白瑄只能让起沉睡下来。
右手将小幼崽拖在胸前,沿着泥泞小路朝着已经可以看到的山下飞去。
飞了好一会儿,终于地势变得平缓,白瑄落在了通到山脚的一道水泥路上~
嗯?!水泥路?
落地好一会儿,白瑄才回过神来,似乎自己已经不在山上。
水泥路,这里怎么会有水泥路?难道还有人穿越了?好家伙,这年头偷渡就这般简单?
心里疑惑万分,身体却沿着水泥路飞奔而去。一路上只见一条条水泥板切成的沟渠,正在引水灌溉路边的良田。
这一幕怎么说呢,就很吃惊?人族何时都这般发达了?
白瑄飞到空中,俯瞰这一片区域,地表上某处赫然耸立着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