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横亘云天廓,苍莽雪原磅礴。屋脊巍峨,傲然寰宇,突兀险峰蓬勃。雄浑气魄。挂无限风光,素装银裹。绝美山河,为谁一展本原色?钟秀山原本就在洪荒的洞天福地中属于还不错的行列,但是还不足以迈入第一梯队。然而,自从那天天下第一福地,三位圣人老爷的老家,元始二老爷的道场,被一只勇敢到极致的小鸟干爆之后,钟秀山就晋升成了洪荒洞天福地中的佼佼者。尤其是清晨,太阳从东边山脉中升起,透过山间缝隙的第一缕阳光洒在钟秀山那庞大、挺拔又高耸的山体上,在山上积雪的映射下,整体散发出金色耀眼的光芒,引得山脚下无数居民的朝拜。这个时候与其说它是一座山,更不如说它~像一块分量十足的金子,让人垂涎三尺……咳咳咳~庸俗了,庸俗了,不好意思,再来,再来。
我呢,“我叫白瑄,前世是地球人,一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准社畜。唉,为毛说前世呢,又为毛说的前世是地球人呢?这一切的一切还得从那个刚拿到驾照,就敢在城市闹区开到120的吊毛开始”
“大体上就是,(汽车发动机)嗡嗡嗡,(车里的吊毛)哈哈哈,(路过十字路口,刹车失灵)啊~,吱儿,彭,(我)啊,咚,(救护车)呜~。然后在我弥留之际我就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我成英雄了,因为我推开了一个小女孩,这样看来,至少得是个见义勇为;坏消息是,来救我的医生在一顿猛如虎但是又十分专业的抢救之后,转身去拿白布了。然后,我感觉到了一种抽离感,如同便秘的同时,又有点肚子痛,在厕所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后的一泻千里,随即是一股刺骨,不对,刺魂的冷风袭来,然后我便彻底失去意识,再然后我就来了这里。
这里山清水秀,一度让我感觉,我置身于前世的江南。至少那座高得离谱的山脚下是如此,而再远一点呢,不能说是一片万物竞发,勃勃生机的景色,那可以说是冰封千里,渺无人烟。对于这种局部性气候的极度反常,我只能说,OH, My Gad. 哦,忘了这里没有Gad,应该是OH, My 三圣大老爷。当然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在我苏醒的第一天,我嘴飘了,跟我的新师傅开了个小玩笑而已,真的,也就一个修仙世界里九成九是大佬的白胡子老头。有点方,腿有点软,我该怎么办,在线询问,挺着急的。”
其实,在刚降生的前几年里,白瑄也就是我,并未与其他孩童有所不同,同样是虎头鞋,开裆裤,短袖未曾遮住的胳膊,被太阳晒的黝黑。早上与一群小伙伴村头遛鸟,彰显孩童朝气;中午踩着饭点回家,一身灰土招来一顿训打;傍晚踏着余晖,头顶朝天揪迎风飘扬。然而这羞耻的童年在四岁那一年戛然而止。
四岁那年,突然高烧,今世的父母带着我四处求医未果,便带着我爬上了钟秀山,耗时七天七夜。等颠簸不在,我费力睁开双眼后,我看到了一座简朴的小院,坐落在钟秀山冰雪线上,位于山脉的褶皱之间。一堵一米高的土墙上,长满了杂草,仿佛下一刻就会坍塌;土墙的一边镶嵌着一扇同样破旧的木门,正紧紧关闭,仿佛是在替院内的主人婉拒来访者。低矮的土墙不能遮挡住人的视线,小院内的一切一览无遗, 一座同样简朴的青砖石瓦屋构成了正房,屋子的门很大,敞开着,一眼看过去,并没有过多的家具,仅仅一个方桌,一个无名灵牌,一个陈旧的香炉以及方桌前的三个小蒲团,旁边的偏殿里摆着一个巨大的丹炉。小院的西边是一个牛圈,东边则是一方小药田,园中一老人,两童子,童子一个脖子戴着金色项圈,一个戴着银色项圈,牛圈里没有牛。这里像极了前世农村留守老人,带着他的两个孙子,一切都显得如此的普通,但是父母的行为又昭示着这里又不普通。
“神仙老爷。求求你救救这孩子吧,求求你救救这孩子吧”,白瑄的父母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苏醒过来,用虚弱的眼神偷偷观察着这里。七天七夜不停的爬行,使得这一对连修行者尚且还不算的夫妇油尽灯枯,他们如同枯木一般跪在小院的门口,不断的哀求。
没有人见过小院的老人大显神威,也没有人说过老人是一位隐世高手,但是当白瑄的父母走投无路之时,他们还是来了,七天七夜,昼夜不息的跋涉。
老人并未多说,只是坐在蒲团上的身影立起了些许,左手轻轻拂动拂尘,右手掐指一算,又等了些许,仿佛是算出了什么东西,又很快释怀了一般,轻轻一笑,随即对着旁边的童子说道
“去吧,把那孩子抱进来”,然后又恢复了先前正襟自若的神态,但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抬头向已经动身的童子传音叮嘱。刚走到那一对夫妇身边,伸出双手的童子闻言一愣,但很快按照吩咐说道
“老祖有言,万事万物皆存因果,然好与坏,善与恶,可知亦或不可知,皆在变化之中。此子今日老祖救下,便是迈入了求仙问道之途,从此仙凡两异。凡间寿命不过百年,修仙不过一瞬。今日老祖暂收此子,记为记名弟子,山上暂且修行十年,便让他下山,尽人子之孝道,还尔等之因果。两位寿尽之时,因果了然,老祖再正式收他为正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