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把那民饥民的粥还给他。
来到粥厂管事的面前,说道:“站起身来回话!”
“谢殿下!”
随后其便站了起来。
王华看向他,先是看其的衣服,一身从八品官服干净整洁,上面连褶皱都没有,只不过这件官服看上去十分不合身,太大了。
随后王华又看向其的双手。
两手黝黑,粗糙,一看就是一双经常干活的手。
最后王华把目光放在了其的样貌上。
一张普普通通的脸庞,并没有什么特点,一脸的络腮胡,看起来十分粗犷,但是瘦弱的脸颊,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名读书人。
“你是这个粥厂的管事?”
“是的,成王殿下!”
“这个粥厂开办有多长时间了?”
“从去年洪灾过后,便按朝廷法令,在这里开设粥厂了。”
“那么说,这个粥厂已经办了有四五个月了?”
“四个月又十五天!”
“你倒是记得很清楚吗?”
“当然,这个粥厂从设立之初,就一直是下官在管理。”
“哦,怎么说你很清楚粥厂的规定了?”
“殿下,别的不敢说,这粥厂的所有规定,下官都可以倒背如流!”
“很好,很好!”
和粥厂管事的聊了几句,王华便走向了煮粥的大锅。
来到大锅面前,王华看着正在不停搅拌的大锅。
他可以清楚的看见,锅里的米少的可怜,米汤清晰的可以照出他的样子。
王华拿起大锅旁边的几根筷子,拿在手里,对王大丹说道:“按兖国国法,国立粥厂施粥,所煮之粥应当如何?”
王大丹在一旁,战战兢兢的说道:“应当,应当……”
王华一把把手上的筷子掷进大锅里,大吼道:“国法规定,国立粥厂所施之粥应当厚可插筷。”
随后王华一把拉过王大丹,指着大锅里漂浮的筷子,说道:“你自己看看,筷子是插着的吗?”
王大丹一直低着头,说道:“殿下,没,没有插着。”
“既然筷子没有插着,那么你应该知道,筷子浮起?”
王大丹说道:“人头落地!”
王华看了看王大丹,说道:“你既然知道筷子浮起,人头落地就好。”
“来人!”
“殿下……”
“将富民粥厂一众官吏尽数抓拿!”
王华虽然早就知道粥厂的粥不合规矩,但是办事是要讲究证据的。
哪怕王华如今的身份是亲王也是一样。
自己如果有理有据,那么别人便无法对自己挑出一点刺来。
“殿下,殿下,容下官辩解啊!殿下,不是我不想煮出可以立住筷子的厚粥,实在是没办法啊!”
“殿下,下官接手粥厂四个多月,富民粥厂的规模,每天只能为五千饥民提供赈粥,可问题是,每天来粥厂领粥的饥民超过三万啊!”
“何况自下官当了这粥厂管事,没有一天拿到过足量的粮食,下官每天只能得到规定粮食的十分之一啊!”
“没有粮食,下官只能将粥煮成这样,如果不这么干,这数万饥民便再没有一点活路啊!没有粮食,成王殿下要下官如何煮出厚粥啊?”
这时,丁子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对王华说道:“殿下,我们在院子里到处搜过了,仓库里确实没有粮食,但是我们发现了一处地窖,在里面发现了一大堆的粮食,看情况,起码有上千石。”
王华在王大丹等人出来迎接自己时,就让丁子带人进入院子里搜查,看看能不能找到王大丹贪污的证据。
听到这个消息,王华一把抽出一名禁军的佩刀,架在王大丹的脖子上,说道:“上千石粮食,上千石粮食,那可是足足十几万斤粮食啊!”
在王华看来,这些粮食肯定是王大丹自己昧下的,不然为什么不放在仓库里,而是要放在隐蔽的地窖里。
这些粮食很可能是王大丹悄悄昧下来的,上千石粮食,哪怕是在平常年月,也是一笔价值三十贯的钱财。
而三十贯,是他王大丹四年的俸禄。
这还只是他发现的,谁知道在这之前,他昧了多少粮食。
“上千石粮食,上千石粮食啊,你知道这些粮食可以让多少饥民吃饱吗?”
王大丹这时剧烈挣扎了起来,他大喊道:“殿下,地窖里的不是粮食啊,地窖里的不是粮食啊,那些粮袋不能打开啊,地窖里的粮袋不能打开啊,那是……”
“唰!”
本来就是气极的王华,见他还在狡辩,直接一刀砍下了王大丹的脑袋。
虽然这是王华第一次杀人,但是一想到饿的瘦骨嶙峋的饥民,那根已经被啃完了皮肉,但是依然被人啃咬的孩童手骨,王华便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
随后王华看着其他被绑的粥厂吏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