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不一定要杀了对方。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尤其是对心中充满恐惧的人来说,死亡,是一种解脱。
——
宁无法被送回了监牢里。
他的隔壁,住着自己的孙子宁余。
在他被送进去的第二分钟,就有两名工作人员走进来,对着中间那一堵大墙,哐哐哐地抡起大锤砸。
而另一边,一刀和光头男来到陆封的监牢。
此刻,陆封重新坐回到位置上,喝着小酒,吃着牛肉,心情看样子很不错。
走进监牢里,一刀坐了下来:“你配合得很好,接下来这几天,可能要辛苦你了。”
陆封问道:“我之所以愿意配合,是看到了满意的结果,你很不错。”
“多谢夸奖。”一刀嘿嘿一笑。
“喝酒吗?”
陆封问。
下雨天,几盘好菜,一壶好酒,这要是没有一个陪酒的,多无聊。
让堂堂一组的首领给自己陪酒,这是一件极为美妙的事。
虽然在此之前,陆封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一刀摇摇头:“不喝。”
“哦,那可真可惜。”陆封叹了口气。
“说吧!还有什么忙。”陆封看出了什么,直接开门见山。
一刀:“轩辕家和欧阳家的两位老头来了,想见你。”
“目前这个情况,我觉得……”
“见!”没等一刀把自己的顾虑说完,陆封就决定了。
有敌自远方来,不见,落了气势。
听到这个回答,一刀愣了愣,虽然在意料之内,但还是有点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
“行。”
“那我就叫人带进来。”
说罢,一刀也不再废话,起身带着光头男离开。
监牢外,几只鸟雀扑腾着翅膀,淋着大雨来到屋檐下,扑打着散落在翅膀上的雨水,昂起头,发出几声鸟鸣,像是嘲笑着那些还在赶雨的同伴。
不一会儿,一瘦一胖的两位老人在工作人员地带领下,来到了监牢里。
关上门。
所有守在门口的工作人员离开。
轩辕老爷子和欧阳老爷子对视一眼,用余光瞥了一下角落里的摄像头,露出两道无语的笑容。
“以为这样子就能吓住我们?”
“未免有些可笑了。”
轩辕老爷子自嘲似的感叹了一声。
两人同时向前望去,眸光落在陆封身上。
桌子前有两把冰冷的铁凳子,他们搬开坐下,没有经过陆封的同意。
而陆封,则是自顾自地吃着牛肉,喝着酒。
六年了。
再一次见到曾经惊艳京都的天才,这两位一流豪门的老人,都叹息了一声。
欧阳老爷子长吁一口气:“唉,好端端的,杀人干什么?”
“好不容易活下来,继续在江城做你的上门女婿不香吗?”
“老婆是将军,女儿也长得可可爱爱的,吃喝不愁,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非得自己作死。”
“作死作死,作到监牢里,你图什么呢?”
他看着陆封,有点讽刺的意味说道。
陆封一口饮尽瓶子里的酒,冷笑一声:“看来,你们还是不够疼啊。”
“刚刚宁家那老头在我面前,可没有你们这么有底气。”
“要是不想到时候怕得尿裤子,我劝你们,现在就跪下来给我磕头,或许,等你们两个进了监狱来到我面前,我还能少折磨你们一点。”
“当然,看我心情。”
陆封翘起二郎腿,打了个嗝。
此话一出,轩辕老爷子和欧阳老爷子都笑了。
轩辕老爷子沉声说道:“这就有点痴人说梦话了。”
“我们家里,可没有像宁余那样的叛徒。”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我们会进来,真以为收拾了一个宁家,就能将我们其余两家连根拔起了?”
“陆封,你未免太猖狂了。”
说完,欧阳老爷子也接着话说道:“是啊,不仅猖狂,而且无脑。”
“别忘了,你现在自己还是个杀人犯,别以为你躲在一组的就没人治得了你,宁家已经没了,我们无所顾忌,我们不会再露出马脚给你们抓住,而你,必然死在我们之前。”
“是吗?”陆封嘴角一勾。
“要不我们来赌赌?”
陆封拿出一个硬币。
“抛硬币来赌?”欧阳老爷子问道。
轩辕老爷子觉得这很有趣,和一个将死之人赌博,不论怎么看,他都不会亏。
“既然要赌,总要有点赌注什么的。”
“可以!”陆封想了想,说道:“若是三天之内,你们能让我被判死刑,死之前,我就把那几个老头最后对你们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