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精力充沛的几个小伙子,沈清辞就去应付今天来的其他人了。
因为这次是和季家合作推出的这档节目,所以和之前不同,她身边的男伴从沈瓷换成了季白笙。
来的宾客很多,大多都是圈子里的人,里面有不少人都需要沈清辞一一上前打招呼。毕竟天越虽然是行业翘楚,但她终究是个小辈。
越是这群人,越是讲究论资排辈。
终于和这些人打完了招呼,沈清辞的腿已经有些麻木了。
今天站的时间太长,她刚刚恢复的腿还接受不了这么大的强度。
“你和沈瓷去主持宴会吧!我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坐在露台上,沈清辞揉着自己的腿和季白笙说道。
“可是,你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看着沈清辞这样,季白笙有些担心。
但是宴会确实不能没有人待着。
“去吧,我休息一下就好”主人离场,不能连个看顾的人都没有,腿疼而已沈清辞自己可以
明白了她的意思,季白笙只能先行离开。
隔着一面墙,墙里面热闹十足、歌舞升平,墙外面沈清辞望着夜空中皎洁的月光,觉得心里难得的平静。
追寻着她的身影过来的季白墨,过来看见的就是女人微仰着头,专注盯着月亮的的模样。
目光从女人的额头到了眉眼,然后落在了散落在女人脖颈上的头发上。
季白墨转身回到了宴会厅里。
………
沈清辞正望着夜空出神,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就听到脚步踩在草丛上发出的声音。
循着声音往下看去,就看见了少年正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露台和宴会厅是一起的,只是中间隔了一扇玻璃门和一层窗帘,比下面的草坪高出一截。季白墨怕别人注意到,特地从另一个方向绕了过来。
所以,他就站在比沈清辞矮了一截的草坪上看着她。
因为距离草坪的位置不高,露台周围并没有护栏。
沈清辞刚才缓了一会,觉得自己舒服了很多,看着露台下的少年,起身就想要胯下露台和季白墨说话。
可能是因为肌肉还有点僵硬,坐的时间也有点太长了。
沈清辞原本跨下露台的步子有些不稳,加上双手要提着裙摆,一个不小心踉跄的就要朝着草坪的扑倒。
季白墨一直看着她,自然也发现了,往前一个大跨步就抱住了女人。
飘带翻飞、裙角飞扬,红裙女人眼里是满满的惊异,直到被少年上前打横抱起,眼睛里的情绪才平复了下来,连着刚才砰砰直跳个不停的心脏,都跳的平稳了许多。
“沈清辞,伤到哪里了没有?你怎么回事,走路小心一点,你的腿才刚刚恢复不知道吗?
等着我上来陪你说话不好吗?干嘛要下来”季白墨被吓得不清,连阿姐都不叫了,对沈清辞直呼其名。
沈清辞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只呐呐的出声“我,我以为我可以的。”
女人的声音有点低哑,显然还带着惊吓后的余韵,季白墨感觉到了自己脖颈上挽着的手在不断收紧。
无论在别人面前是多么的镇定自若,在自己的领域里挥斥方遒,但她也是一个女人而已。是个受到惊吓会害怕;遇到炮竹爆炸会胆小捂住自己耳朵;会皱眉看着自己不喜欢的菜;会出错的、普通的女人。
在季白墨眼里的漂亮的、可爱的、令他着迷的普通女人。
此时此刻,那个令季白墨着迷的女人,就这样依偎在他的怀里,双手环绕着他的脖颈,将自己全部的重量依托在他的身上。
季白墨鼻尖也环绕着那股,即使衣物熏香都掩盖不了的、独属于沈清辞的味道。
像是春日里温暖的日光,裹挟着刚刚绽放的花香和草木混杂在一起的味道,让他为此沉醉。
沈清辞倚靠在少年怀里,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拍了拍少年的肩“好了,可以放我下来了。”
她觉得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