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被季白墨推出了房间,沈清辞就觉得空气清新了很多。
季白墨也不急着回去,反正今天录制已经结束,有司徒撑着,他晚上再回去也没事。
八月的京市,下午六点已经有些雾蒙蒙的黑了,季白墨推着沈清辞走到电梯前,打算等着电梯停下来,然后带着女人去楼下的花园转一圈。
“清,沈总,你们这是要出去吗”虽然是陌生男人声音,但叫的人却是熟悉的人,季白墨探究的转头看去。
男人拄着拐杖,穿着和沈清辞同样的病号服,惯常戴着的眼镜消失不见,露出一张有些雌雄莫辨的脸。
“是,沈特助吗”看起来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脸,季白墨有些不确定的问。
男人低头礼貌颔首“季二少,你好,我是沈总的助理沈瓷,之前偶然见过几次”仅仅是一个背影,沈瓷就知道是季白墨了,但还是没忍住开口叫住了两人。
“沈先生您好,我是沈清辞的弟弟,季白墨,下次你可以直呼我名字”季白墨实在不喜欢二少这个称呼,总觉得他像是一个季家的附属品。
沈清辞一直都没有说话,她想她还需要一段时间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不然实在不知道该和沈瓷说些什么。
“小白,我们该走了,天要黑了”女人的声音在两人之中响起。
“好的,沈先生那我们就先告辞了”知道沈清辞这是想离开了,季白墨虽然不明白,两人中间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但也没有兴趣打听这些无关的事,客气的和男人道了别少年推着沈清辞上了电梯。
沈瓷知道沈清辞对他的冷淡,但还是看着那两人的身影离开,直到电梯彻底关闭,再也看不到女人的脸庞,这才拄着拐杖离开。
“阿姐,觉得怎么样,舒服一点了吗”季白墨推着沈清辞,顺着花园的小径一路走远。
“挺好的,舒服多了”纵使是临近黄昏,夏日的空气依旧有些闷热,但比起病房里就多了一种让人舒服的味道,就像是囚禁很久的人忽然得到了自由一样。
“是你,是你多吗,那天晚上的人”王梓薇刚刚透完气想回到病房,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猛地就冲着前面的男人扑了上去 ,歪头张口咬住了男人的胳膊。
季白墨毫不防备的被人狠狠地抱住,大臂上还被狠咬着,尽管痛的厉害,却还是紧紧握着轮椅的把手不曾松开。
两人刚刚来到一个拐弯处,还没来得及拐弯,就被这疯女人扑了过来,小径在高处的小丘上,下面就是一片草丛,如果松开手,沈清辞肯定会随着惯性滚下去。
季白墨没有顾忌背后的女人,忍痛把沈清辞推到安全的地方,握着左右两边的刹车手柄,把轮椅调到自锁状态,这才放心的处理背后趴着的女人。
沈清辞在女人声音响起的时候,就知道来人是谁了,没等她想清楚季白墨什么时候和王梓薇扯上了关系,就被少年妥帖的安置在阴凉处。
“这位小姐,我想你应该是认错人了”清亮的少年音响起,这才让王梓薇放开了抱住少年的手,也张口松开了少年的手臂。
沈清辞刚刚一直背朝着两人,这时被季白墨转过来,才看清松开抱着少年腰身的女人。
目光凝在男人刚刚被女人咬过的地方,沈清辞一下子就怒了。
“王梓薇,你是被疯狗咬了吗”
“得了狂犬病就去打针,不要在这里乱咬人”
季白墨今天穿的是白色T恤,T恤袖子还挺长,一直到了少年的臂弯,可能是女人咬的太狠,哪怕是隔着衣服,血迹都渗透出来,在袖子上留下了鲜红的印记。
偏生季白墨还是一副阳光少年的样子,居然还那么礼貌的和女人说话,沈清辞觉得这小家伙简直是被王梓薇这得了狂犬病的疯女人给传染了。
少年的声音一出,王梓薇就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那晚的声音明显是一个中年男人,慌忙松开手还没来得及道歉,就听到了沈清辞的声音。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