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墨将浸水的纸慢慢平铺在女人脸上,然后欣赏着女人挣扎的神色。
一层湿润纸扑在自己脸上,完美的遮盖住自己的五官,王梓薇只感觉鼻孔处被纸糊住,出气和吸气都变得费劲起来,好不容易才挣扎出一个缝隙,贪婪的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
满满的浸湿的纸一层一层覆盖在女人脸上,刚刚那个可以供人呼吸的缝隙也已经被遮盖起来,胸腔里的空气少了许多,王梓薇感受着空气被一寸一寸的慢慢剥离,内心充满了绝望。
因为吃了药,女人就算再难受也无力挣扎,只能静静等着死亡到来。
季白墨仿若未见依然往上盖着,直到觉得差不多了才停手,感觉女人已经晕了过去,这才一把揭开上面蒙着的纸。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真的是便宜你了呢,下次再见吧!”说完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便推门离开了。
什么是最深层的恐惧呢?
季白墨认为,那应该就是有一个你不认识的陌生人突然侵入你的生活,他遮掩着面孔带给你最大的恐惧之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而你却找不到任何他曾经存在过的证据,更加不知道他下一次会出现在哪里!
甚至你可能还有什么把柄握在他手里,所以连报警都不敢,只能忐忑的等待着,不知什么时候会下一次出现。
坐牢有什么用?受到制裁又能怎样?有些人犯过的错就要加倍的反馈在自己身上,才能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不是吗?
“京市市立医院,普通病房201室所有有我的监控都删的干干净净”编辑好消息发了出去,季白墨扔掉手里的纸,朝着楼道里的摄像头看了一眼。
“OK”很快那边就回了消息,少年扫了一眼扔放在口袋里,慢慢消失在楼道里。
“魅色酒吧”是京市最大的一个酒吧,每到凌晨十二点,酒吧里就格外热闹,晃动的激光灯会照射出许多颜色,映照在地上陷入狂欢的人群身上,激昂的音乐和舞台上女人扭动的身躯、随处可见拥吻在一起的男男女女、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酒味,简直就是现实版的酒池肉林。
角落处被单独隔起来的卡座里,沈时镜正搂着一个女人灌她喝酒,女人衣着暴露,虽然被男人强硬的灌着酒,却丝毫不敢挣扎,只能任由猩红的液体从嘴角流出,顺着下颚流向胸口,连身上浅色的紧身低胸小礼服,都被浸湿留下了颜色。
满意的看着女人狼狈的模样,男人舔了舔女人胸口的酒渍,这才松开钳制住女人的手。
“你是说沈君越那个残废女儿出车祸了”男人阴沉的声音响起。
隐在黑暗中的男人出声回答,“是的今天下午津西路路段,一辆黑色的车没有理会旁边的红绿灯,直接急驶撞向沈清辞乘坐的车子,恰巧沈清辞坐在车侧,当场失血过多昏过去了,现在还在市立医院重症监护室,情况很不乐观,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啪啪啪”忽然响起一阵鼓掌声。
沈时镜简直要开心坏了,这个忽如其来的消息,真的是碰到自己心坎里了,自己真愁着怎么才能搞掉这个难缠的侄女,老天有眼就给他想好了办法。
沈君越那家伙,可是只有这一个女儿呀,连多年打拼下来的天越都交给那残废,可见是多么重视这个女儿,现在好了,一场意外,要把他的小宝贝给弄死了,想想男人脸上将会出现颓废的神色,沈时镜就说不出的兴奋。
沈培那个老家伙,都已经瘫痪在床了,嘴里还念叨着沈君越这个已经和他断绝关系的儿子,明知道自己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还是不肯放权给他,简直是找死!
要不是老家伙早早就立下遗嘱,若非他本人同意,否则就算死了把财产捐给福利院,都不会把沈氏物流交给任何人。他早就弄死那个老家伙了,哪里还需要这么迂回的搞这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