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其实也说不上来，沈瓷陪她的时间很长，长到她已经将沈瓷这个名字，融入到自己的日常。
男人一向是清冷的，但会提醒她不要因为工作错过吃饭；会提醒她外面下雨出门记得带伞；会在天冷时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会和她解释一些她不懂得网络新词汇。
总之，沈瓷已经变成了一个不同于其他人的存在。
吴锦凡也不想探究别人的心理，窥视别人的感情生活，也就结束了这个话题，没有再聊下去。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请进”沈清辞唤了一声。
前台小姐姐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看见里面坐着的沈清辞，下意识的挺直了脊背“沈总，季氏集团的季白笙季总前来拜访”。
沈清辞不明白季白笙为什么忽然找她，但还是开口“好的，那请季总过来吧”。
前台小姐姐恭敬的弯腰离开，关上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这才把刚刚憋着的那口气给吐了出来，拍了拍自己安慰着：没事没事，有什么好怕的。
沈清辞把吴锦凡叫到了待客室，两个人一起等着季白笙的的到来。
季白笙这两天实在是有些头疼，弟弟去参加节目自家老妈是评委这种搁在别人身上可能挺好的事情。在他们家，那可就是一个实在不能让人放心的事情。
说起来可笑，明明是亲生的母子，但柳施眉和季墨白的关系并不亲近，甚至可能都比不上他们家的司机。自几年前那件事情后，柳施眉看待季墨白，那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季白笙有时候觉得，每当柳施眉看季墨白的时候，眼睛里可能都带上了一副有色眼镜，在平常的事情，都会触发柳施眉的那条叫做不顺眼的神经。
《加油吧，练习生》节目已经录制了四天，自家母亲和弟弟也已经相处了四天，季白笙太忙没有时间去现场，也不太适合去哪里。而自家母亲又不会说，所以只能抽空来沈清辞这里了解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了。
“铛”待客室的门被推开，男人抬腿走了进来，季白笙今天刚忙完手里的事情，就过来了，所以表情还是惯常在公司里处理事务的严肃。
“实在抱歉，没有提前知会你就过来了”今天的领带打的有点紧，季白笙扯了扯领口的领带坐在了一侧的沙发上。
已经是下午六点左右，不太适合喝咖啡了。沈清辞打通旁边的内线电话，交待前台倒些茶水过来。
“所以季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呢”沈清辞挂了电话，侧眸看向了旁边的季白笙。
季白笙坐下后，才发现了屋里的另外一个人，他看着吴锦凡，大脑刹那间空白了一瞬。他没想到还会碰见这个女人，上次相遇的回忆并不美好，他前半辈子都没遇到的窘境，那天都遇见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没有听清沈清辞的话，季白笙敛眉出声问道。
吴锦凡也没想到两人还会再次相遇，但还是礼貌的应对“应沈总之邀，来天越参观”，面对不熟悉的外人，她也收敛了自己的脾性，连语气都变得疏离了起来。
沈清辞到是乐的看这两人要闹出什么事情，没有提起刚刚的话题，淡定的坐在那里看戏。
季白笙撇了旁边的沈清辞一眼，不明白沈清辞为什么，要邀请天越对家的人来参观自家公司。
“上次那件事情，还是我冒犯了吴小姐，希望吴小姐不要介意”，当然最好是咽进肚子里，谁都不要说。季白笙不知道这位吴家小姐有没有把那天的事情宣扬出去，只能试探一下。
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明白季白笙的言外之意，吴锦凡只是摆摆手“小事而已”，端的是沉稳大气。
人家都这么说了，季白笙还能说些什么，只能礼貌的颔首微笑，心里想着：什么小事而已，那可是脸面，我的脸面，半辈子的脸都在那天丢尽了，他实在是不想在回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