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蘅咬了一小口，略有熟悉之感，心中疑惑，随后将整个吞下。
下人做的？可这味道怎么和白玉楼的一模一样。
李长思见她这样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温声道：“你可是觉得这点心与白玉楼的味道一样？”
顾清蘅灵光一闪，肯定道：“白玉楼！你就是白掌柜说的那个东家！”
她和白术几人还奇怪呢，自己哪里认识什么白玉楼的东家，还给她撑脸面要免一切花销。
原来背后之人是他，那就说得通了。
李长思倒了一杯茶递到她手上，顺势夸奖道：“没错，阿蘅真聪明。”
顾清蘅有些疑惑：“可是你怎么会成为了白玉楼的东家，白玉楼是京中老字号了，应该不会转让吧？”
李长思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顾清蘅转瞬就想明白了，若是余国公是背后之人，那他会成为新东家也就不足为奇了。
“余国公对你不错！”
李长思说道：“没错，外公对我一向很好，等有机会了，你随我去见一见外公吧！"
顾清蘅微微一愣，点头道：“好！”
她也该去见见，老国公戎马一生，身上有些陈年旧疾，刚好可以替他瞧瞧。
李长思闻言更加开心，脸上笑意更盛。
顾清蘅心中一跳，被他的笑容晃了眼，有些理解前世他明明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京中却还有那么多女子对他趋之若鹜了。
他本就容貌极盛，眼下的泪痣更凭添了几分风情，若是女子，恐怕能将顾清蘅都比下去。
不过要是因此低估他那可是大忌。
上辈子多少敌军将领在战场上嘲笑他不过是个长得好看的绣花枕头，都被他一一斩杀。
玉面杀神的称号也就由此而来。
李长思扫了一眼她，面色微红，转头手做握拳状放在嘴边：“咳咳......”
顾清蘅回神，顺着她的视线低头一看，只见衣服太大，衣襟在不知不觉中滑开了，露出领口处的小片白皙肌肤。
头发未干，几滴水迹沿着脖子往下深入，引人浮想联翩。
她心里暗骂一声，有些懊恼，用长出一截的袖子胡乱擦了下，连忙将衣服拉好。
屋内顿时弥漫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氛，顾清蘅端起一杯茶喝着掩饰内心的尴尬。
李长思走到内室拿起一块干净的布，道：“要不……”
恰好白荷扶着面色苍白的白莲进入房内道：“小姐……”
她们收拾好后换上了别院侍女的衣服。白莲身上有几道刀伤，虽然不深，看着也是触目惊心。
她在大夫包扎好后坚持过来拜见。
白莲之前是最晚陪在顾清蘅身边的，和白荷交情一般，也就混个面熟。
刚经历过生死，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有所长进。
今日不是她，小姐也不一定支撑到靖王赶到，白荷心里格外感激。
是以白荷对她行为颇为怀疑，但也对她态度不错。
二人看到李长思也在，行礼道：“参见靖王殿下！”
李长思吞下剩下的话，将手中的白布背在身后。
“免礼。”
顾清蘅看见她们二人，将刚才的事抛到脑后，说道：“你们没事吧？”
白荷走到她身边，摇摇头道：“我没事，都是一点小伤，倒是白莲伤的比较重些。”
白莲说道：“奴婢也无碍，让小姐受惊了。”
顾清蘅坐在原位，面无表情盯着白莲看了好一会，看的白莲心脏揪紧，面露惶恐。
她扑通往地上一跪：“还请小姐责罚。”
顾清蘅声音微冷道：“相比责罚，我更想知道你是什么人，我从不知道，顾府竟然有你这样的一尊大佛。”
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放她在身边，没有防备。
倘若心怀善意还好，若是有异心的话，岂不是顷刻间就可置她于死地。
白莲抬头小心翼翼看她，接着瞟了一下李长思。
李长思适时站出来说道：“她叫冷月，原先是我的暗卫。”
虽然这个名字也是按照暗卫排行取得，但是他们这些暗卫，从小接受训练，真实名字早已经丢失在记忆长河中了。
“她是你的人？”
顾清蘅眉心微蹙，先前的所有情绪消失，怀疑的看着他，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
所以她一回京城，他就已经在她身边安插了人手，是为了什么？
保护？还是说为了……监视她？
难道他也是在骗她吗！
李长思一看她的脸色就知不好，阿蘅肯定想歪了。
他解释道：“阿蘅别恼，我没有让她监视你，只是在你身边保护，像今日这种情况她不就发挥了大作用。”
“你的消息她也从没有传给我过，今日这事是我让冷寒留意的。若你不开心，就让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