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庚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双眸微眯，眼神带着深思。
这顾清蘅未免有些太不知好歹，他都已经这般给她面子，她竟然还敢对自己摆脸色。
若不是顾清蘅有这般的家世和容貌，自己又属意她成为齐王正妃，他也不想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沈之行开口打断他的思绪：“齐王殿下，里边请！”
李长庚回过神，点点头，抬脚往包厢走去，他今日还约了赵平商量事情。
“小姐，我们这样对齐王会不会不太好呀。”白术担忧的说道。
顾清蘅淡淡说道：“怕什么，我们与他本就不是一路，这一步早晚会走到的。”
他们之间只会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今日她算客气的了。
上辈子是她识人不清，这辈子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占到半分便宜。
三人正准备出千味居，就听到身后传来议论声。
有一男子小声说道：“哎，你们知道顾家大小姐吗，就是顾相的女儿，听说呀，她长的那叫一个倾城倾城，连大晋第一美人昭华公主见了她也要甘拜下风呢。”
大晋四大美人之首便是张贵妃之女李长意，年方十五，风姿卓越。
有人嗤声道：“你这消息靠不靠谱，那顾家大小姐真的像你说的这样美？”
一旁有人附和道：“是呀，京中人人皆知昭华公主的美貌，那顾小姐还能比得上公主不成。”
旁边众人摇摇头，都觉得他是在胡说。
刚开始那男子见他们不信，急声说道：“我还能骗你们不成嘛。这可是我娘子的舅妈的侄子在顾府做事，我才能知道的。”
“真的假的，照你这么说，那这大晋第一美人是要换人了呀。”
那男子一脸骄傲道：“那肯定的呀，你们是没见过这顾家小姐，要是你们见过，就知道我所言不虚。”
有人笑他道：“难道你见过这顾家大小姐？”
男子不肯在众人面前丢脸，强撑着说道：“那当然了！这顾家大小姐……”
白蕊听见男子嘴里吐露出得话，脸色难看，大声喝道：“住口！你是何人，竟敢在此编排我家小姐。”
众人抬头看去，一楼大厅瞬间安静。
只见门口处站着一个少女，模样出尘，气质冷清，不染尘埃。
仿佛一朵寒夜中盛开的雪花，风一吹便会消散在世间。
旁边的两个丫鬟也是清丽可人，其中的一个丫鬟表情愤怒，用手指着那挑事的男子。
白蕊怒气冲冲的声音打破这份宁静。
“我家小姐前日刚回京，岂能由你编排，待我禀告我家老爷治你的罪。”
“还有你说的那个在顾府做事的亲戚是谁？看我不将他赶出府里。”
若是让她知道府中是谁暗中闲话她家小姐，必定要他好看。
先前说话的男子见白蕊亮出身份，想着今早菊香妹子的吩咐，缩着身子不敢应声回话。
白蕊逼问道：“刚刚你不是挺能说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顾清蘅懒得与那男子计较，不用想就知道他是受人指使。
她直接出了千味居坐上马车。
白术见状拉了一下白蕊：“白蕊，别说了，姑娘都走了。”
白蕊气哼哼的，不情不愿的和她出去。
待她们离开后，四方便传来众人嘈杂的声音。
“这顾大小姐果真是国色天香啊，配得上大晋第一美人的称呼。”
原以为是别人夸大，今日一见，果真当得起。
……
三人回到马车上后，一路行驶向顾府的方向。
“小姐，府里的下人真该好好整治一番了，不然一个个都忘了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白蕊在马车上和顾清蘅抱怨道。
顾清蘅淡淡说道：“不用理会，这是有人故意散播消息呢。”
白蕊惊讶道：“啊？谁会这样做。”
顾清蘅眼神看向一处，渐渐变得锋利。
“赵氏。”
顾清宁昨日出了这么大丑，赵氏肯定会想办法遮掩过去。
往往一个流言的结束便是因为新流言的产生。
她是在推自己做挡箭牌呢。
今日的流言沈大哥一定会听到，他明白应该怎么做。
“可是小姐，听说这昭华公主性格跋扈，最讨厌比自己好看的人，她会不会找您的麻烦啊。”
白蕊想到自己小姐刚回京就遭受的处境，将来的日子，只会更多刁难。
小姐有委屈又不愿和相爷说，好在小姐是个心中有成算的人，不会白白受人欺负。
顾清蘅神色渐敛，唇角挑起一抹讽刺的笑，双眸里是一片漫不经心的凉意。
李长意要是敢将手伸向自己，那自己便折了她的手，剪了她的翅膀，看她怎么扑腾。
白蕊被她眼中的冷意惊到，生生打了个冷颤，她怎么忘记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