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白看着她的无暇的小脸,摸摸头不好意思的笑了:“对不起表妹,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别见怪。”
“没关系表哥。”顾清蘅摇摇头,想起他之前的着急,朝他问道:“对了,你刚刚这是从哪里来?”
林与白一激灵,他这脑子,把姐姐忘了!
“爹娘,姐姐晕倒了,您二位赶紧去看看!”
顾清野听见他的话面色一变,一把抓住他:“阿芷晕倒了?现在怎么样了!”说完不等他回答直接放开他向林沅芷的院子疾步跑去。
二位长辈也面露急色,问他:“有没有让人去叫王府医?走,我们赶紧过去瞧瞧。”
林与白边走边说:“已经让绿罗去叫了。”
顾清蘅也和他们一同小跑过去。
他们刚进到房中的时候,就看见顾清野半跪在床边,脸色焦急。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甚是好闻。
床边站着一位十五岁左右的少女,穿着一袭粉色的细纱长裙,画着精致的妆容,满头珠翠,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半跪的男子。
宣平侯看着床边女子的打扮,眉头紧皱:“你怎么在这里?”
林欣雅弯腰行礼:“父亲,听说长姐晕倒,欣雅特意前来看望。”
顾清蘅听的心中冷笑,看望?
如今已是深秋,她竟还穿的如此单薄。
这般华丽的打扮,不像是来看望病人的,更像是为了勾引某人!
上辈子这林欣雅就趁着哥哥来顾府时勾引过他,还时常模仿表姐的打扮,不过哥哥心中只有表姐一人,从不曾给她半分好脸色。
再后来听说舅母就将她嫁出去了,舅母心好,将她嫁给了一个昔日的部下,家中还算殷实,后来也升官了,并没有让她受什么罪。
不过是跳梁小丑,当务之急是表姐的病。
侯夫人没有理她,径直走向床边看着床上的人直流泪:“沅芷这是怎么了,明明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日我本来想和姐姐一起去姑父家找表哥,谁知她刚出门就突然晕倒了。”
顾清蘅正准备过去替她诊治,两道身影进入房内。
“侯爷,夫人,王府医来了。”绿罗拉着气喘吁吁的王府医进来。
她只好停下动作,准备让他看过之后自己再去。
王府医正准备给众人见礼,顾清野走过去拉他到床边。
“你快过来给阿芷瞧瞧,为何好端端的会晕倒,这些时日不是都好好的嘛!”
王府医用袖子擦擦脸上的薄汗,连忙道:“是是是,表少爷莫急,待我来看看。”
说完就跪在床边替床上之人把脉。
过了片刻,王府医面色凝重,在场众人看的心焦。
见他不说话,顾清野忍不住道:“阿芷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王府医又细细查看一番:“这,从脉象上看,小姐的脉象从容和缓,不浮不沉,并无不妥之处。”
无论他怎么看,脉象都表示大小姐只是睡着了。
顾清野怒目而视:“你胡说,若是并无不妥那又怎么会昏迷不醒。庸医!”
林欣雅在一旁柔声安慰道:“清野哥哥,你别担心,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屋内众人都挂心床上的女子,没人看到一旁的林欣雅低下头勾起的嘴角。
王府医没法子,只好起身向宣平侯拱手道:“侯爷,夫人,老夫医术不精,不若请宫中高太医前来看看!”
高太医是太医院院正,医术了得,说不定能有办法。
侯夫人眼睛红红的看着他:“侯爷!”
如今女儿躺在床上生死不明,她看着实在揪心。
宣平侯紧皱眉头,看了眼床上的女儿,下定决心。
“来人,赶紧拿着我的帖子去宫中叫太医院院正高太医!”
“等一下!”顾清蘅制止他的吩咐。
她朝着面前的男人淡淡说道:“舅舅,舅母。清蘅在扬州时学过几年医术,可否让我给表姐看看。”
舅舅手中的兵权本就被皇上忌惮,高太医寻常又只为皇上皇后和贵妃等看病。
若真叫了,皇上必定会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的女儿,难免让皇上心中不适,觉得舅舅拥兵自重,也会给人留下话柄。
王府医还没有离开,听见她的话怀疑道“你?”
然后忍不住摇头:“这位小姐不要以为学过几年医术就自认了不起,不是老夫自夸,老夫学医三十载,如今都看不出大小姐的症结所在。”
她讽刺道:“三十年吗?那还真是个庸医。”
王府医被她的话说的脸色一红:“你说什么......”
宣平侯看着顾清蘅认真的小脸,不像是开玩笑。
便抬手打断他的话:“好了,阿蘅,你先去给你表姐瞧瞧再说。”
若不是没有办法,他也不想去宫中请高太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