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凄厉而冰冷,充满了怨恨,哭的让人遍体生寒:“我被辜负受尽苦楚!她却和那人恩爱一生!这叫我怎么能忍!”
阿花凄厉的尖叫着,随着阿花的尖叫,房子突然开始溃散,苏木皱眉一把抱起谭静冲出阿花的房子。
四周的景象不断变化,不过几秒的时间,原来所在的地方居然变成了遍地尸骨的废墟,再看原来阿花的屋子。
居然是一座坟墓。
坟墓的墓碑上的字隐约有些模糊,只看得见王氏两个字。
看着这一切,苏木眼中了然。
拿出了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符纸,嘴巴一张一合的念着什么,而后符纸自燃,苏木吐出了一口鲜血。
而后,目光落在了碑文上。
她猜得果然不错。
归来村就是鬼来村。
而从她看到无头女尸到那些村民出现在她面前,还有陈二狗死前说的话。
他说,他们都是傀儡,已经困在这千年了,除非那个人复活,否则进入这里的人,无人能解脱……
她最开始便怀疑阿花,而在看到这些“人”都忌惮阿花时,她便猜测这一切和阿花有关……
而谭静从苏木怀里跳下来,难以置信的指着坟墓,几乎说不出话:“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这两天一直都是在坟墓里!?”
被打断思绪的苏木,点了点头。
这时,墓碑突然砰的一声在苏木和谭静面前炸裂开来,碎石四溅,坟墓上的土也从两边疏散开来,慢慢的一座暗红色略微有些腐朽的棺材从土坑里缓缓升起。
看着棺木,苏木感觉到了危险。
可她却并不畏惧,只是担心身旁的谭静。
而棺材出现的一瞬间,天彻底黑了下来,原本的郁郁葱葱的树木也变成了枯树,无数乌鸦和猫头鹰站在树枝上嘎嘎叫唤着,绿油油的眼睛在黑夜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彼时的归来村好像一个被世界所隔绝的地方,宛若一个真正的地狱一般。
棺材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了一具抱着婴儿骨架的干尸,干尸的皮肤萎缩干瘪贴在骨架上,眼眶的位置如同被人硬塞了两颗眼球一般,干枯的头皮上耷拉着几缕发黄稀疏如冬天原野里的枯草一样的头发,身上是一袭年代久远的破烂衣服,干尸张了张嘴:“你们是逃不掉的。”
“居然是阿花!”谭静诧异的看向苏木,小手紧紧的抓着苏木。
苏木看着此时此刻变成干尸的阿花。
用剑指着阿花,言语中满是冷漠和不屑:“你以为你这点小伎俩真的可以瞒过我吗?我不过是想看看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罢了!”
“你以为冥界的人真的会放过你吗?你别忘了,就算你不在乎灰飞烟灭,但你的罪孽一定会施加到你的血亲身上,想想那些前世和你同为血亲的人,因为你,他们可能会永堕地狱也可能入饿鬼道或者畜牲道。”
“不可能!”阿花干瘪的嘴一张一合,虽然无法看透她的表情,但从她的话语中,苏木还能听到一丝人性和恐惧。
“哼。”苏木冷哼一声,看了看远处对阿花道:“你好好看看那是什么吧!你所做的事就算逃脱了冥界的追捕可是逃不出泰山府君的眼睛的。”
“泰山府君?”一旁的谭静闻言,疑惑的看向苏木,试图从苏木脸上看到答案。
而阿花却像受惊的鸟一样看向苏木视线所及的地方。
可以听到她骨头发颤的嘎吱声。
是什么东西会让她如此害怕?
谭静心里疑惑着,顺着视线看去,看到毕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黑暗的尽头出现了一抹如血一般鲜红的类似于晚霞的东西,那东西里有一抹黑暗高大的身影带着无数扭曲的灵魂朝两人所在的地方逼近着。
所过之处皆变成了冒着血泡盛满带着蓝色火焰的绿色幽莲的血海。
带着吞噬一切的决心缓缓而来,那是死亡和毁灭的气息。
阿花手里婴儿的骨架猛然落地,苏木和谭静的脚底的泥土开始松动,一只又一只带着腐烂气息的手从地底下而来冲破泥土的重重束缚卖力的拉住一具又一具带着腐肉和蛆虫的身影爬出地面。
那些腐尸接二连三的从地底爬出向着阿花的方向而去,一只又一只的手抓住了阿花,阿花不断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在阿花被拖入地底的一刻,阿花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召唤的泰山府君!?”
“自然是从第一次燃烧的符纸开始。”
苏木淡淡的说着。
没错,那根本不是辟邪或者杀鬼的符咒,而是召唤泰山府君的咒术。
“苏木!!我诅咒——”。阿花闻言狰狞着吼着,眼神怨毒。
似乎要诅咒苏木,可惜的是,她说出五个字便被拖入了地底,阴霾和那一抹如血的红霞散去后,土地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一具腐朽的棺材和一片废墟。
一切归于平静,谭静看着苏木问出了心里的疑问:“泰山府君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