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一声,脚上绳子被匕首割断,陆望北重重砸在地上,“啊...啊...”
他颤颤巍巍抬起头,他的阿南已经安静地躺在冰冷棺材里。
嘴里溢满鲜血,艰难挪动身体往他的方向爬行。
声音都在颤抖,“阿...阿南...我...我来了...”
陆望北摸到棺材那一刻,腿软站不起来,发出低沉哀嚎声...
手指死死扒在棺沿,很久才摇摇晃晃站起身。
颤抖地伸出手,抚摸在他没有血色脸颊上,猛地发力用手臂环住早就冰冷的身体。
阿南一个人躺在这里,肯定很冷吧。
一想到这,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淌,身体剧烈抽搐,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阿...阿南...别怕...我在。”
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温热唇落在已经冰冷脸上,舍不得再移开。
艳丽喜服长裙,凉透的身体倒在他怀中。
他的太阳,落幕了
暗角处身着大红喜服的老板娘缓缓走来,把手搭在他肩上,“先生,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呐~”
她轻轻挥动玉手,陆望北身上瞬间被红绳拴住,被她的九尾击到棺材里。
“咚!”棺盖立马合上。
里面漆黑一片,红盖头忽然落在两人身上。
他挣扎几番,喘着粗气吼道,“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轻柔空灵嗓音在房间响荡,“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杀了你的心肝儿,这血还真能让人起死回生,你别担心,很快、你们就能在黄泉路上相遇。”
很快,陆望北感觉脖颈上红绳在逐渐勒紧,痛苦地瞪大眼睛,张大嘴巴。
“啊...啊...啊...”,喉间声音越发微弱。
眼角泪水滑落,艰难看向他那支已经枯萎的玫瑰,能死在他身旁,也是无憾了
“少爷!”他闻声望去,仿佛又看见在草地朝自己跑来的少年。
想起来那天带着笑意问他:“答应回去就嫁给我。”
慢慢闭上眼睛,死在他身旁。
.....................
实验室。
沈之玄推开门就看见少年在弹钢琴,站在他身后好一会,视线瞟到他脚上,还戴着沉重枷锁。
他眉宇一皱,大步走上前去抓握住脚踝,大拇指轻柔揉搓着伤痕。
鼻间轻哼一声,嘲讽道,“蠢货,既然敢骗我回实验室治病,那你就得想好办法对付我,而不是、被我拴在这里。”
缓缓抬起脸,眼神又恢复以往冰冷,微启唇瓣,“疼吗?”
维拉脸色苍白,唇角淤青还未全部褪去,“身上的疼痛哪有心疼,我都怀疑你说的爱,是不是真的。”
握住脚踝的手力道忽然加重,脸上闪过一丝兴奋笑容,“我最喜欢刺激的游戏,哪怕是爱也一样。”
维拉眼神落在他腰间纹身,已经和自己的蝎子完完全全融合。
嘴角止不住微扬,“很好,我也喜欢刺激的游戏,乐意奉陪。”
沈之玄没有再说话,粗暴扯过椅子,把他的腿放在自己腿上,包扎好伤口。
见他薄唇微翘,实在是猜不透他。
他的掌心慢慢往上抚,维拉感觉有些难受,轻踹他一脚。
试探性问,“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脚却被用力握紧,嘴角笑意迅速敛去,盯着他片刻。
扯开嘴角一笑,“漠北啊漠北,你个笨蛋,疯子的想法你怎么能猜到。”
维拉皱着眉宇,伤口生疼,想要踢开他,却被一把扯到他怀中。
整个人被抱坐在腿上,摁着伤口的手突然松开。
沈之玄将人抱得更紧,大掌摁住他脑袋,让他靠在肩上,顺势拢过他的衣服。
低沉嗓音贴着他耳朵,“你不是专门请了宋医生来为我做催眠治疗吗?我决定...好好配合治疗。”
维拉猛地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怀疑,怎么又突然要治疗,不会...又在计谋什么。
眸底又闪出病态暗芒,不知道又在计划什么。
他有些不解看着怀里的人,问道,“怎么了?生气了?”
“松开,我要练琴”,瞪他一眼,拉起他的手狠狠咬一口。
沈之玄懒倦地抱着他,把脑袋抵在他肩上。
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散落在自己脸上,半遮住满是占有病态眼眸。
“你要是再敢不听我的话,像疯狗一样,乱咬宋医生,我们做的实验就会被你阿爸知道,我...不想你回去再被打,明白吗?”
忽然,弹错琴键,但只是愣怔几秒,手指又继续在琴上交织缠绵。
维拉嘴角一勾,大鱼又上钩了。
沈之玄手慢慢滑到他下巴上,忽然发力捏着他的脸,往自己方向看来,“漠北,你又弹错了。”
“那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