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玄看他背过身,双手扶在轮椅两旁,找准时机,发疯似的往外逃跑。
维拉见状,面上轻轻一笑,追上摁住他双肩,大掌扣住他的后颈,注射药剂。
他面色惨白,绝望的躺在地上,腿上伤口裂开,溢满鲜红的血。
男人身形修长,站在他身前,就像被乌云压顶,囚笼包裹住他。
维拉抓起他的头发,用力扯起来,迫使他扬起头,目色满意看他绝望的模样。
手伸到他满是鲜血腿上,用力一摁,疼得沈之玄整个身体在发颤,声音低吟,“啊......”
维拉把双手举到胸前,看着手上沾满他的血。
拿起匕首割破自己的手,看着两人的血相互交融。
扬起满是鲜血的手,拍拍他的脸,“爱、只有在你的血沾满我的双手,才让我感到真实。”
扯开他的衣领,望着胸口完全消失的疤痕,轻抚这热血跳动的心脏。
“巫婚以血为聘,作交之合,求者以诚为灵,系红线者,生生世世交织。”
维拉用力把他拽起,让他跪坐在自己面前,摁着他与自己行合礼,“我就知道你会不老实,现在巫婚已经完成,你跑不了了。”
沈之玄漆黑的双眸因长久未见初阳而变得斑驳,他已然感觉不到生命的光,周身完全被黑夜笼罩。
他把人抱起扔在床上,掀看他腿上的伤,拿起酒精轻轻擦拭,“你放心,既然巫婚合礼已完成,我就会放过江知和沈之南。”
沈之玄听到这话,大笑起来,“哈哈哈...你是我亲手带大的小孩,我怎么会不了解你呢?”
维拉停下手里的动作,饶有兴味地挑眉看他,“那我、会是你最引以为傲的作品吗?”
他半趴卧在床沿,气息微弱,伸出手扶在他肩上。
“我就不该救你,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被世人唾弃,被野狼狠狠撕碎。
我会亲手杀死你,让你殷红的血液流淌过我的双手,让你永远都逃不出,我为你编织最阴暗的牢笼。”
维拉先是一怔,继续为他包扎伤口,若无其事回道,“好啊,我也想尝尝被你困住的滋味,你、最好把我牢牢困住。”
随后,躺在他身旁,望着昏昏欲睡的人,嘴角勾起邪恶的笑,“我要你享受我掌控你的过程,永远沉溺于我。”
手紧紧扣在他的手上,回想起第一次见他,懵懂的爱意,在心底肆意滋生。
看他睡着后,轻轻挑开他额前的发丝,吻落在眉心,“我还记得,那年...你一抬头,撞进我心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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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华灯初上,唢呐独奏,百鸟朝凤。
古木树系满红绸带,巫婚碰上篝火宴,满寨皆庆,古楼中心生起一堆篝火,处处人头攒动。
放眼望去,只见所有人穿着华丽,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银错在正前方带路,暖色光亮包裹着他,显得背影甚是好看。
他转身看着几人,“古寨夜深千灯亮,你们不要玩太久。”
随后,双眸移到跟在最后沈之玄的身上,“特别是没有心的人,别被怪物吃了。”
沈之玄听到他说的话,放慢脚步。
阿右扯扯他的衣角,朝他笑笑,“喂,干嘛垂头丧气的,我...我不嫌弃你是机器人。”
陆望北抬头看他,神情傲然,“银错,你不和我们一起吗?”
少年回过头来,冲大家桀然一笑,“不了,12点之前你们必须回去。”
他的身影伴随银铃声,消失在熙熙攘攘人群里。
忽然,所有人退出一条路来,映入眼帘的是脚踩睡莲的少女。
光亮洋洋洒洒在他们脸颊上,几人看着这场景,都被这画面惊艳。
沈之南凑近陆望北的耳朵,压低声音,“少爷,那不是那天和银错”
他立马捂着他的嘴,视线扫过周围人群。
沈之南掰开他的手,咳嗽几声,“少爷,你干嘛。”
“嘘,这里人多耳杂,你没发现这些村民很诡异吗?”
他扫视一圈,确实很诡异,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们,就像是...巨蟒看盘中餐。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少爷,我们还是往前走吧,这里太可怕了。”
两人顺着那睡莲往前走,明明暗暗的灯火,迎亲队伍很长,沿寨十里。
阿右扒开人群,身体往前探去,“到底是谁家喜事,这排面也太大了吧。”
唢呐声忽停,人声鼎沸。
只见一个男人把新娘抱上台,新娘却是被绑起来,被摁在地上。
不过他们都戴着面具,根本就看不清脸,他们跪拜的居然是...那个少女。
少女张开双手,嘴里念念有词,指尖挑起桌上的红绳,绑在两人手上。
高举着手,对着他们行巫蛊之术,红绳神奇的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