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江知...明明说好在这里等我,人去哪了?”
他瞥见房门是开着的。
往房间走去,喊了几声,“江知,江知,你在吗?”
“嚓!”的一声。
他踩到什么东西,抬脚往后退一步,望着满地的碎片,还有没干涸的鲜血。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音色沉沉荡至耳畔,他心中一紧。
“唷,还真是巧啊。”
闻言看去,肩头颤了颤,满脸惊讶看着他,“怎...怎么是你。”
维拉一笑,唇角笑意轻漾,“看来,帮你解古虫的人就是江 知,吃里扒外的东西。”
沈之玄忽然冲出房间,却被一群保镖拦在门口。
维拉追出去,拿枪抵在他后脑勺,“你跑不了的,骗我,就得受惩罚,我没猜错的话,你还有最后的一帖药没喝,我的古虫还没完全死去。”
他缓缓转过身,冰冷的枪抵在头上,淡淡开口,“你放过我...不行吗?”
“不行,我看,我们得纠缠一辈子了。”
听到这话,他胸前起伏跌宕,转身对着那群保镖,握拳轰击而出,三下两除二把人打倒。
“砰!!”
“啊......”,沈之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那惨叫声,凄厉又悲凉,伴随着疼痛来袭。
维拉眼睛都不眨一下,开枪打断他的腿,鲜血飞溅在身上。
他阴冷的目色渗着寒意,用力扯起地上的少年,拖拽进房间。
用力一摔,他重重坠在床上。
沈之玄紧闭双眼,感觉到痛意,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恶心的脸。
维拉抓起他的手,摁在他的后背,使他逃不了,“把人带上来。”
两个保镖把人拖上来,扔在地上。
维拉松开他的手,忽然掐着他的后颈,一手掐着他的脸,“我让你好好看看,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沈之玄费力地挣脱他的手,“你...你对江知做了什么。”
他微微歪头,侧眸看着他,笑了笑,“哈哈哈...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惩罚他了,不过...你放心,最多就是打断手脚,让他以后都没法正常生活而已。”
沈之玄腿上的血不停往外冒,嘴唇都在发抖,“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神情有些傲慢,手上的力道更加重,“让你清楚,谁才是猎手,谁又是猎物,而你、只能是猎物。”
视线落在他的腿上,慢条斯理地拿起药箱,戴上手套,拿着剪刀与纱布。
“对了,忘记告诉你,你弟弟好像在到处找你,需不需要我帮你告诉他,你在哪里?”
沈之玄疼得直冒冷汗,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漠北...你要我怎么做,才放过他。”
维拉顿了顿身体,继续手里的动作,“大婚将至,巫婚难求,我不想我的另一位新郎没有出场。”
他的唇色变青,支起身体,抱着他的腰,祈求道,“你...放了他们,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扯下手套,俯身趴在他身上,抚摸着他的下颌,突然发力掐着他的下巴。
眼波流转间,露出一股毫无掩饰的爱意,“好啊,那我们就一起坠入深渊吧!”
说着,挑出一把匕首丢在床上,“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沈之玄被关了这么久,早就没了当初的蛮力,满身残破,早就失了血色。
“我...我自己来...”,他拿起刀,对准自己腿上的枪伤,割开一道小口子。
疼的眉毛紧拧一团,紧紧咬着唇,汗水打湿他的头发,匕首上的血流不止。
维拉看他快要撑不住,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古虫王,轻轻打开罐子。
握住他拿着匕首的手,“阿巫求巫婚,最重要的是诚,我既已经看到你的诚,那就够了。”
随后,那只虫子从罐里爬出,顺着血肉往上游走,皮肤里冒出一个虫身。
那种疼痛蔓延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深深扎进心脏深处,麻木的神经,空洞无神的双眸,被他摧残坚定的信念。
维拉看着虫子已经完全与他融合,拿起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把药引喂进他的嘴里。
抱起晕倒的人往房间走,“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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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被黑蟒蛇吓过后,陆望北就一病不起。
沈之南日日守在他的身旁,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他趴在他的胸前,仿佛只有听着他的心跳声,才能安心。
陆望北的眼睫微颤,费力地睁开双眼,望着怀里的少年,伸手去抚过他的脸颊。
他轻启唇,声音有些低沉不清,“阿...阿南...”
沈之南听到声音后,眼底突然亮起一道光,满脸藏不住的欢喜,兴奋感充斥全身。
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