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烫吗?”陆望北舀了一瓢水,冲在他的后背上,轻声询问。
见沈之南没有反应,把他的胳膊握在手里,轻柔的擦拭,拨开他的指头,在滚烫的掌心写下,“水烫吗?”
他浓密眉毛稍稍扬起,长而卷翘的睫毛下,深邃眸子清澈明亮,脸颊有些微红。
沈之南往后退退,蜷坐在药桶里,抬起脸摇摇头,“一点都不烫。”
陆望北拉过他的手,他有些疼得抽回,背对着他,看着他纤细且窄的腰身,蠢蠢欲动。
眉头微颦,站起身,绕到他的面前,写下,“是不是我太用力,把你擦疼了。”
在暖光衬托下,房间如同镶嵌了一层铂金,映着他的如雪的肌肤,脸色泛着红晕,那一双清眸,像被注了水一般,让人一看,便要没了魂魄。
沈之南光洁的额头上,些许汗珠滑落,眸间有些害羞,转过身,不敢面对他,“少爷,其实,我可以自己擦,你在这里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你还是先出去吧。”
“你是在赶我出去吗?”陆望北站起身,追到他面前,手里的毛巾有些拿不稳。
抓过他的手,面色不悦,“你是不是要赶我出去。”
“少爷,我不”,沈之南还没说完,他就用水浇在他的发上。
陆望北轻轻揉搓着他的头发,修长的手指正在拨弄着他额前的碎发,遭不住这漂亮躯体诱惑,嘴角上翘。
他拿起长长的毛巾,在他的手掌写下,“你站起来,先把头发弄干,不然会感冒的。”
“少...少爷,我可以自己来...”沈之南面色窘迫,额前发梢还在滴水,砸进药桶里泛起小小涟漪。
陆望北直接把他扶起来,闻到股淡淡香味。
沈之南很是尴尬,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
他上下打量一番,心里一突,连忙把毛巾盖在他的脑袋上,“你还真是啰嗦,如果你发烧真的把耳朵烧坏了,我可不想照顾你一辈子。”
沈之南有些呆愣,像只小猫一样,等他把头发擦干。
他的眼又亮又深,不敢抬头看他,生怕他看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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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南坐在床上,看着他蹲在地上,给自己擦着脚踝上的伤口,有些疼。
眉头紧蹙,身体微弓着,看着脚上的伤,“嘶...少爷...有些疼。”
“很快就会好的。”陆望北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唇边带着微笑。
沈之南抓过他的手,盯着他手臂上的伤痕,轻轻摩挲,“少爷,你怎么受伤了,我给你包扎。”
他捧着他的嫩脸,握着他白嫩纤手,慢慢写下,“不用,都是小伤,我不会因为这么点血就晕的。”
沈之南从枕下拿出一颗糖,递给他,“少爷,糖,吃了就不疼了。”
他握着那颗糖,写下,“你从哪拿的,糖不是早就没了吗?”
沈之南握紧他的手,“我上次看见你在数还剩几颗,我拿了一个,我怕都给我吃了,少爷,就没了。”
陆望北怔了一下,装作满不在乎,写在他的掌心,“小孩才吃糖。”
随后把糖放在他的掌心,蜷起手指。
沈之南抽回手,把糖塞在他的手里,眼帘忽闪,“可明明少爷,才是小孩,都是因为我,少爷才受伤。”
这一刻,陆望北再也绷不住,像是断了线的古筝,热泪夺眶而出,一滴一滴砸在他的手背上,更是滴滴砸进沈之南的心。
陆望北从来没有感受到的爱,在他这里都获取了,甚至得到了更多,抱着他的腰,像个孩童一样,失声痛哭,“我...我从未怪过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沈之南有些意外,轻轻拍打着他的背脊......
马赞端着药,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两个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眉头紧拧,“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下又哭起来了,难道他们要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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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来了,轻风伴随着草地上的星星点点簌簌流动,半山上的斜阳火红落在树前,屋顶。
陆望北坐在院前,认真的做着手里的物件,马赞收起药材,瞄了他几眼,一蹭一蹭往他身旁凑。
拿起竹竿,试探性问,“陆先生,你是不是惹沈先生生气了。”
陆望北笑了笑,继续手里的动作,“没有。”
马赞蹲在他身旁,也学着他的动作,“那你们是不是要离婚了。”
陆望北一听,艴( fú)然不悦,停下手中的动作,挠挠他耳后的长发,“诶,你这小孩,谁告诉你,我们要离婚的,不盼点好的,净是瞎掰。”
“哦,原来不是要离婚,吓死我了。”马赞吓得坐在地上,拍拍胸脯。
“又是听你师父给你说的。”
“嗯。”
陆望北看着远方,不禁发问,“马赞,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