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儿的白眼惹怒了导演,导演指着鼻子让她滚。
唐雪儿就真的滚了,拆了头上花里胡哨的配饰往导演身上一砸,扭头就走。
回了北京唐沅泽还觉得稀奇,“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唐雪儿不回话,拎着行李箱往二楼走,“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等到晚上吃饭,唐雪儿不下来,唐沅泽对着王怡宁说:“不知道怎么了,打从回来就关在房间里,到现在也没下来。”
孙姨上去叫吃饭,等了好半天没回应,唐沅泽直接上去敲门,声音带着严厉,“下来。”
唐雪儿不敢忤逆她爸,她不情不愿下来,坐在饭桌前,孙姨给她盛汤,王怡宁夹了块儿排骨放她碟子上,“怎么看上去不开心,发生什么事儿了,和妈说说。”
唐雪儿坐在那里闷闷的用勺子舀汤,有一搭没一搭喝着,就是不回话。
“你妈问你话呢,你甩脸子给谁看。”
“没甩啊,我还不能不说话了是么?”她脾气也冲,冲完了之后又偃旗息鼓,依旧没精神的样子。
王怡宁笑笑,“没事儿,不想说那就不说,好好吃饭。”
唐沅泽问她回京安排,说有空让南风来家里吃饭。
唐雪儿情绪不高,没什么表情道:“吃什么吃,分了。”
唐沅泽眉头皱成了个川字,“分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怎么就分了,我看南风那孩子挺好的。”
唐雪儿摔筷子,“分了就是分了,哪儿那么多问题!”
她扔了筷子起身就走,唐沅泽恨铁不成钢,“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楼上,“嘭”地一下,门又关上了。
王怡宁饭也吃不下,忧心忡忡,“这孩子性格怎么变成这样了。”
王怡宁给谢南风打电话,谢南风也没说别的,只淡淡道:“阿姨,我们已经分开了,再过去就不合适了。”
他正靠在一边看谢振宇逗猫,追着猫咪满大院儿跑,抱在怀里向谢南风炫耀,“哥,你看贝贝多乖。”
谢南风看了一眼,”确实挺乖。“
金秋时节,浓烈的热意消退了点,谢振宇爸妈带着他去内蒙古旅游,肖子墨逮着公司放假,让章秋雨陪他去哈尔滨滑雪。
章秋雨不出意外拒绝了肖子墨,肖子墨冷脸,讽刺笑了一下,“章秋雨,你根本不喜欢我吧?每次都是我找你,你找过我么?你就会打工、赚钱,你这么缺钱?”
章秋雨心沉了下去,乌黑的眼睛看着肖子墨,笑了笑,“我确实缺钱。”
肖子墨扭头就走,“行,你爱钱如命,我不怪你。”
肖子墨自己去了哈尔滨,出发的那天连声招呼都没打。
章秋雨彼时站在太阳底下举着促销牌,围着商场一圈一圈地转。国庆人头攒动,挤来挤去,章秋雨在拥挤的人群里闷得慌,她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深呼了一口气,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汗又继续走,汗水黏在她身上湿了干、干了湿,又滑又腻。
宿舍同学都回了家,就她一个人,她在澡堂洗了个澡,回来站在吊顶的风扇底下吹,风扇转到哪儿她跟到哪儿,好一会儿才吹干了洗澡热出来的一身汗,她搬着小马扎坐到自己床前,准备在熄灯前看会儿书。
晚上谢振宇给她打电话,说了一大通大草原多好玩,有好多羊好多牛,还有人在骑马。
章秋雨道:“那你好好玩。”
章秋雨去给猫咪喂猫粮。
贝贝是只粘人的猫,见到人就要上前蹭蹭,它比之前大了一点,身上有了些肉,只是脸还是尖,看起来依旧瘦。
章秋雨拆了个罐头,给她倒在空碗里,贝贝闻着肉香扯着嗓子喵呜喵呜的叫,凄惨得像是谁打了它。
这叫声引来了谢南风,谢南风靠在墙上看她喂猫,“我还以为谁虐待了它。”
章秋雨听见声音转头,摸着贝贝的背,“叫的这么惨,我也以为我在虐待它。”
谢南风走过去蹲在她旁边,“天天吃那么多,也没见得长肉。”
“它在长身体,不显。”
两个人沉默的看着贝贝吃东西,贝贝吃完了罐头开始洗脸,洗完了脸开始洗手,章秋雨忍不住吐槽,“还挺爱干净。”
谢南风想起来章秋雨小时候邋里邋遢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下。
章秋雨莫名,侧头看他,“你笑什么?”
“笑笑不行?”他挑眉问她。
“没说不行,你爱笑多久笑多久,我回学校了。”
她整了下皱巴巴的衣裳往外走,谢南风看她气鼓鼓的背影咧了下嘴巴,怎么这么不经逗。
肖子墨在哈尔滨玩了一圈回来,气消大半,给章秋雨打电话,章秋雨没接到,肖子墨以为他在补习,直接去了大院儿。
眼见谢振宇在玩猫,蹲在地上扑来扑去,浑身上下都是土。
谢振宇看见肖子墨,抱着贝贝要扑上来,肖子墨嫌弃的拿一只手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