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封冷笑一声,抄起双手冷声道:“以往只知道白龙公子文采过人,没想到在诡辩的技术上也是厉害。”
“我倒要看看你准备怎么驳倒我的观点!”
楚河摊手,面向众人,轻轻咳嗽两声,笑道。
“诸位,我有一问,要问大家。”
“男女之事,可是人之常情?”
羽封冷哼说道:“你这算什么,我已然说过,现今书院大多为年轻人……”
楚河面上冷峻下来,淡淡说道:“我只想听是或者不是。”
羽封哑口无言,终而不言。
男女之事,终究还是人之常情,这不论是谁,都是辨不倒的一点。
楚河冷笑,摊开手言道。
“你所痛斥男女之事,莫过于一点,影响功课,是也不是?”
羽封嘴唇动了半天,最后还是咬紧牙关,轻言称是。
“好,我现在从三点上回应你这个问题。”
“其一,自家国之上,大乾乃是我书院之本,书院也是大乾之根,书院中人,修书做学,已然苦也,平日不过看看杂书,琴瑟娱乐,对同窗有好感,对同道有好奇,很是正常。”
“你告诉我,两人不过暗生情愫,只要不出格,相互倾慕,又有如何?”
“影响学业,那不过你一人所想,欧阳宏现如今是天骄榜第二,具体分数还未得出,不过绝对不低,而你羽封,固步自封,一心扑在男女之事,批判之上,而未有自己心得,必定没有欧阳宏分数更高!”
“影响学业之说,从何而来?”
楚河一扭头,看向台上大儒,高举双手说道。
“其二,自书院之上,书院众弟子,多则二十有余,少则十三四岁,正是年轻未曾尝过情愫之苦,此时,也正是他们情愫启蒙之时。”
“若是为了你所谓的学业强行扼杀,众多弟子,因情愫所困而不得,思而不得,越发痛苦,对学业有何作用?”
“书院之上,不仅不应该避之如虎,更应该承担老师责任,授予清楚,教授明白,越是年轻,越是容易做出傻事,书院便应该主动引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应面面俱到,个人之上,更应该因材施教,耐心指导。”
“试问,若是书院承担起责任,开化教育,让年轻弟子得知情愫由来,清晰爱慕真谛,随心所欲而不逾矩,可会影响学业?”
楚河一番话下来,倒是让众多大儒一声苦笑。
师者,何尝不想引导弟子?
只不过情之一字,莫说是年轻弟子,就连诸多四品老师,三品大儒,都不能清晰明了,如何能够教授学生?
诸多大儒相互对视,终是叹息一声。
这个楚河,平白说着什么不能只有批判,可他先前规矩之辩,如今男女之辩,无一不隐喻暗讽他们这些大儒。
偏偏羽封还抓不住,他们总不能下场插嘴斥责楚河吧。
人家说的又没错,只不过是说的有点双标罢了。
院长拍板说道:“楚河所言,甚是有理,诸位困难我也知晓,不过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总归是要做起来。”
“不管再难,都要开始,你们这些大儒,包括四品老师,都要开始学习,如何能够帮助学生启蒙男女情愫。”
“古有大禹治水,今有男女猛水,堵不如疏,制定书院规矩一刀切,总归是不行的,你们要因材施教,切记切记。”
诸位大儒齐声称是。
台下诸多弟子,一个个心中瘙痒,恨不得起身为楚河鼓掌赞扬。
只不过天骄榜大考文辩,涉及到这种事情,着实不是他们能够起哄的。
尤其是楚河所言,已然触碰书院等诸多大儒。
他们若是起哄,就是不尊师重道,有强逼嫌疑。
所以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不管内院外院,有心上人的弟子们都是暗自为楚河鼓劲。
没有心上人但是对男女之事好奇的弟子,也觉得楚河在理,私下声音不断赞叹。
台上大儒,台下弟子的想法,楚河不清楚。
楚河只是看着对面羽封面色涨红,继续抛出第三条辩言。
“第三,自个人而言,男女之事乃是人之常情,上自大乾皇室,下至平民百姓,无一不例外,而情之一字,亦是我等儒士修身之本。”
“君难道不曾听闻?三品修身,二品齐家,若是没有男女之事,何来的家。”
“没有情愫,何来男女之事?”
“你总不能让一个儒士,二十五之前从来没有过情愫,从来没有过男女之事,而要他二十五之后,突然理解情之一字吧?”
“你扪心自问,可能吗?”
羽封攥紧拳头,终于忍无可忍,怒而大骂道。
“你这都是强词夺理!没有道理的事情!”
“影响功课怎么办!他们都是大乾栋梁,影响大乾根基,你担得起吗!”
楚河闻言,朝天大笑两声,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