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欧阳宏,此乃书院之才,五品人师才子,却与时青相互爱慕。”
“而如今,在天骄榜大考之上,所做诗词平庸,所著辩题也不敢与我辩论,有了温柔乡,便失了儒士志气。”
“前略,先例,当今,三者俱在,楚河,你拿什么反驳我!”
羽封一席话说完,心中自信横生,之前楚河的圣人之相影响渐渐减小,更是胸有成竹,一副自满之意。
不得不说,这一番论辩条条有理,句句点题。
儒士学子在男女之情之中沉沦,所导致的影响,都有可考之处。
众人听闻,不由得静心沉思,自觉无法反驳。
台上诸多大儒,心中饶有兴趣,倒也顺着羽封的辩论,开始思考。
国士书院,是不是当真需要用院规来规则男女之情?
男女之事,便是大儒,也尚有许多不同之处,也正因如此,书院才没有制定关于此方面的规则。
一来因男女之情荒废功课者,毕竟是少数,二来男女之情乃是人之常情,他们也不希望用规则强行束缚。
不过如此辩论,倒是让他们重新开始思考起来。
台下,欧阳宏时青两人担心的看着台上楚河,也担心的看着彼此。
人情之上,欧阳宏一直不如羽封,他至今也没有想到能够反驳羽封的点,也一直拿不出切实证据能够反驳羽封。
而如今,却是到了关键时候。
以往羽封虽然不断抨击,却也从来没有在天骄榜大考上面提过,今天却是已然将整个事情摆在了明面上。
若是楚河接不住,只怕今日之后,书院便要制定规则,约束男女之情。
他们两人也不知将会如何。
“唉。”欧阳宏叹息一声,看着楚河背影说道:“无论我等如何,还是希望小师弟儒心稳固,不要被伤了啊。”
时青点头,却是紧紧抓着欧阳宏的手。
她心中觉得,这一次,只怕楚河接不住了。
龚晓晨坐于台下,抓紧椅子,双眼紧张。
白龙兄,你可一定不能着了道啊!
兄弟们以后的幸福生活,可不能被羽封那人葬送啊!
不要忘了你的慕迎锦啊!
被龚晓晨心心念念的慕迎锦,此刻倒是饶有趣味的看着楚河。
孤身一剑的她倒是不在乎男女之情的规则,她就是想看看楚河会做什么样的反应。
来吧楚河,你若是真心追求我,起码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要是还没追求我就被羽封扼杀在规则之中,那可真是贻笑大方。
文辩台上。
楚河迟迟不开口,羽封站立对面,冷笑说道。
“怎么,堂堂外院第一的白龙公子也说不出反驳的话了?”
楚河摇了摇头,倒抽一口冷气,又叹息一声,看似很是苦恼。
“啧啧,白龙公子,你若是想不出来辩言,还是早早认负比较好,也免得在众人之前丢人现眼。”
楚河摇头说道。
“不是,我倒不是想不出辩言,只是我觉得,这么愚蠢的辩题,为什么会让你如此着迷。”
此言一出,台下哗然。
羽封攥紧双拳,控制不住一身文气,怒道。
“你说什么?你说我的辩题愚蠢?”
楚河双手一摊,无辜说道。
“就是如此。”
“羽封啊,我且问你一句,你为何如此抵触男女之情?”
羽封冷哼道:“荒废学业。”
楚河一拍手,哈哈大笑道:“说得好,但是我有一个问题。”
楚河遥遥一指,指向欧阳宏。
“你是天骄榜第几?”
欧阳宏和时青相互爱慕,却仍然是天骄榜第二。
羽封是天骄榜第三。
“呵,今日大考之后,我必定为天骄榜第二。”
羽封自信说道。
“不不不,你想的有点多。”楚河摇着手指头说道。
“其一,文考之上,你的文采不如欧阳宏,只不过站着大肆批评,博得一些噱头和目光。”
“其二,欧阳宏的辩题,乃是大乾的刑罚,你的却是书院的男女之情。”
“大乾之根本,在于民,民之根本,在于法,法之根本,在于刑罚。”
“欧阳宏辩论的大乾刑罚,恰恰是民之根本,国之根本,欧阳宏才是一心一意为大乾,为百姓的儒士。”
“你是什么?你的男女之情,虽称书院之根本,可小,太小!”
“你眼中只有男女之情,却不知道在这天骄榜大考,大乾瞩目的大考上,我等需要针砭时弊,论天下,治大乾。”
“你若是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你此生都难入大儒一品!”
楚河遥指,厉声呵斥道。
听此一言,众大儒不由得心神震荡。
“竟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