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楚河一番话下来,不仅台下众弟子懵了,台上大儒们也懵了。
什么意思?征求大儒们的意见,是你的要求,现在大儒们同意了,你又说自己不同意?
你这岂不是把众多弟子,大儒们当傻子玩?
羽封脸上浮现怒意,冷声喝道。
“楚河,你这是什么意思,方才你要求,如今老师们同意,你又不同意了?”
楚河失声大笑道:“哈哈,羽封,说是辩论,你可听清我方才所说?我什么时候同意过三人同台了?”
楚河说话间,踱步至欧阳宏身边,笑道。
“其一,书院规则所言,天骄榜大考文辩,须两人同台,相互辩论,一人一辩。”
“此乃书院规矩!”
楚河遥望众人,开口言道:“天骄榜大考,入院大考,内院大考,此三者,乃是我书院立足之根本!”
“而天骄榜大考,甚至更高于其余两者,乃是宣我书院之文学,令天下人共目,令书院乃至大乾尽数关心之大考!”
“如此大考,岂可儿戏?”
“你身为内院弟子,天骄榜第三,带头扰乱书院规则,若是由此特例,以后次次如此,天骄榜大考规则何在?”
“书院规矩何在!”
楚河猛然大喝,一身文气不自主迸发出来。
庞大文气,笼络全场,更是震的内外院弟子沉寂下来。
一字一句,宛如真言,沁人心脾,融人与耳。
“圣人之相!”
台上,龚老失声而出,双眼圆睁。
一旁众多大儒也个个心神震慑,目瞪口呆。
儒道圣人,乃口吐大道,言出法随。
而楚河如今之举,虽说比起圣人言出法随相差甚远,却也已经隐隐有了圣人之意。
如此,便称为圣人相。
“怎么会,他不过一五品人师才子!怎会引发圣人之相!”
龙溪攥紧拳头,不可思议说道。
他如今三品修身大儒,已然修炼多年已久,却迟迟未曾触碰二品之门,更妄谈有圣人之相。
一介五品才子,又如何能够做到?
“此子,非比寻常,未来至少成为半圣!”
有人喃喃说道。
只是此人话语并无人理睬,众人只是盯着台中楚河,嘴唇微动,却不得言语。
院长深吸一口气,缓缓散出周身文气,笼罩诸多大儒。
众大儒惊愕一瞬,苏醒过来,只听院长说道。
“是否能为半圣,还是另说,你等莫要如此吃惊,现今维系大考为主。”
言罢,院长思量片刻,又说道:“此番大考之后,找个机会,将楚河晋入内院,龚老仍为其师,我亲自照看,力求此子无失。”
众大儒沉声应和。
楚河不过五品,便有圣人之相,未来可期,不说半圣有没有可能,至少成为一品大儒没有任何问题。
书院如今最高境界,也不过院长的二品齐家大儒,若是能有一品治国大儒,国士书院在大乾的地位,将会前无古人的高。
必须保护楚河周全,让其安稳成长!
大儒们心神震荡,楚河却不知出了何事。
圣人之相文气过高,非大儒不可感知,纵然是内院境界最高者慕迎锦,也只是有些异样,却不知是什么。
而其余内外院弟子,最高不过五品才子人师,能够感受的极少。
他们只是突然觉得,楚河所言很有道理,打心底里让人信服。
楚河还在继续说。
只见他走到欧阳宏身边,开口说道。
“无规矩不成方圆,此乃我反对其一。”
“其二,欧阳师兄心中尚且不知男女为何,你屡屡逼迫,他不知道如何应答,心中自然痛苦。”
“可男女之情尚在他心中留存,若要他强行离开时青师姐,他心中更为痛苦。”
“欧阳师兄已然如此痛苦,你却为了自己所谓大道屡屡逼迫,其行为可是同窗所为?”
“由此两点,我便反对一人对两人,三人同台的文辩!”
说完,楚河便对台上大儒们遥遥行大礼,致以歉意。
之后,他甚至没让大儒们开口说话,便直接将欧阳宏推了下去。
“小师弟,你。”
欧阳宏脸上满是担忧的看着楚河。
他就是知晓羽封的厉害,才不愿与之对台文辩。
可若是小师弟一人对上羽封,他心中更是担心。
羽封得理不饶人,他儒心稳固,尚且还好。
可若是一番话下来,将小师弟的儒心说的动摇,那还不如他自己上台。
楚河看到欧阳宏眼中担忧,心中一暖。
这位欧阳师兄,不过见面两次,竟然就如此为他着想。
看来实在不能以貌取人,光是看欧阳宏脸上的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