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此去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一定要保重啊!”王富贵站在临江郡城的城门外面,看着已经背上了行囊的楚河说道。
“阿弥陀佛,白施主,我们有缘再见。”悟心和尚双手合十,平静的说道。
“两位,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有再次见面的那一天的!两位保重!”楚河笑着说道,转身向着远处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忽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回头向城墙上望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小姐,白龙公子都要离开了,你为什么不下去和他道个别啊!”城墙一个隐秘的角落,采菱看着眼前的李竹清。
此时的李竹清竟然还是之前拜访楚河时的那副男装,她淡淡地开口道:“不用了,上次就已经道过别了,再见面只是徒增伤感而已。”
“今天就是跟随龙溪老师去往京都的样子,采菱,从今以后记得要称呼我为公子,知道么?”李竹清看向了楚河消失的地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知道了,公子,那我们回去吧?”采菱小心翼翼地说道。
“嗯。”淡淡地应了一声,李竹清转身走向了城内,从今以后,她将会以“青竹公子”这个身份进入京都,并且作为龙溪先生的弟子在国士书院学习。
“我一定会追上你的!”李竹清心里暗暗道了一声。
……
楚河不紧不慢地赶路,渐渐的来到了平江边上。
“奇怪,今天渡河的人怎么不多啊?”楚河看着两边寥寥的几位人影,心里有些疑惑。
天气渐渐的阴沉了下来,厚重的云层遮盖了天上的太阳。
“二哥,今天怎么这么急着过河啊?”江边一个三十多岁,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汉子问道。
“唉,家里人病了,去临江郡抓药的时候正好没有一味药,必须要去平阳城一带才会有,要不是家里人出事了,谁会在这种时候渡江啊!”一个脸上布满了络腮胡的中年人回答。
“听说每个月的这几天都会有河神上来巡江,你就不怕被那河神抓了去?”
“平江那么大,河神总不至于正好巡到这里吧?再说了,这次的摆渡人可是老手了,经常在河神巡江的这一天摆渡,这不是也没遇到什么麻烦嘛!”
“就是这些船家太过死板了,死活都不肯在今天渡江,不然我们就不用花这么大代价渡江了。”
楚河在旁边静静地听着,有些好奇的又走上前去和两人攀谈了起来。
“两位大哥,我刚才在旁边一直听你们说什么河神巡江之类的,这是怎么回事啊?”楚河问道。
“这位小哥,我看你如此面生,看起来不是在平江边生活的人,怕是不知道最近平江上的事情吧?”那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说道。
“不瞒这位大哥,在下前段时间刚从江那边过来,如今要回去,并不知道平江最近发生的事情。”楚河老实说道,他也是刚刚穿越过来没多久,前身又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自然没有过多了解平江最近发生的事情。
“那就对了,这位小哥,我们平江最近这半年,江里面出现了一位河神!”汉子低声说道。
“都已经连续好几个月了,每到十五这天,河神都会游到江面之上巡江,听说有好几艘过江的船都被他给撞沉了,有不少人都死在了平江里面,反正越传越玄乎,最后大家都认为,十五这天,不宜过江。”汉子给楚河介绍了一遍这个所谓的“河神”。
“每月十五游上江面?撞沉船只?”楚河皱了皱眉,这河神,听起来有些暴躁啊。
不过没有亲眼见到,楚河也不好妄下定论。
“那为什么大哥你们还要过江啊,这不是应该没有船老板了吗?”楚河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位小哥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平江上有一个老船夫,在这渡口渡了几十年的人了,没有出过一次差错,自从出现了河神,也就只有这个老船夫敢渡人过江了,说来也怪,这个老船夫虽然遇到过河神,却一次事情都没有出过呢!”那汉子给楚河透露道。
“也正是因为这位老船夫,我们这些有急事的人才敢在这一天渡江。”旁边的络腮胡也走了过来。
“那这位老船夫还真是个奇人啊!”楚河笑道。
“嗯,确实是,就是他过江的时候要价太高了,真踏马黑,要不是有急事,谁会坐他的船啊!”络腮胡有些骂骂咧咧。
“你要是不愿坐老朽的船,那你自然可以明天再过去,老朽也不强求!”就在几人谈论的时候,一道声音从江面上传了过来,楚河转头一看,竟是一条小寓涧晃晃悠悠地从江面驶来。
“哎呦,老丈啊,我刚才那是开玩笑的,谁不知道这平江上就数您人最心善了啊,冒着危险渡人过河,简直就是菩萨转世……”那络腮胡一见正主来了,赶忙改了口,好话那是不要钱一样的往船夫的头上夸,看的楚河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二哥,你怎么还见风使舵了呢?”那中年汉子小声嘀咕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