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美酒入喉,楚河笑了出来,他笑声爽朗,引得众人侧目。
“故弄玄虚,难道还能作出超越华师兄的诗词不成!”
那青年冷哼一声,语气中尽是不屑。
“华师兄是要在临江郡青年诗会上大放光彩之人,岂是你这种沽名钓誉之辈能够相比?”
这话让华飞河很是受用,但他还是一脸严厉出声制止。
“范谦,差不多就得了,大家都是儒生学子,没必要弄的这么僵!”
他又笑着上前道:“白龙兄,实在是对不住,我这位师弟一向冲动,你千万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华飞河的态度惹得众人一阵称赞,不得不说华飞河文采斐然,短短片刻便可成诗。
而且现在的谦逊无论是不是装出来的,但最起码不负其上阳城第一才子之名。
他这作态却让樊邑心中不快,这不是变相的在贬低白龙白公子吗?
在他心中,白公子才是真正的儒修表率,平等待人,为人谦和有礼。
越想他心中就越是不快,他有些想要出手的冲动。
他想要撕破华飞河的伪面,证明白龙公子才是真正的才子。
一道声音却突然将他叫住。
“樊邑,有劳你帮我研墨铺纸,良辰美景,本公子要作诗一首!”
楚河并没有搭理华飞河,他醉眼朦胧,哪里会去和一个伪君子虚与委蛇。
只是想要趁着酒兴作诗一首,舒展胸中郁气。
“好嘞,白公子,我这就为你研墨铺纸!”
樊邑大声应下来,也不管其他人异样眼神。
他大步走进船舱里,寻来了文房四宝,随即开始研墨。
楚河则是斜倚在栏杆上,依旧饮着酒,肆意畅快。
华飞河眼神冰冷,甚至已经动了杀意。
在上阳城中,还没人敢这么不给他华飞河面子。
他倒要看看,这个白龙到底能作出什么诗!
“白公子,墨研好了。”樊邑恭敬道。
楚河点了点头,笑道:“好,把纸悬起来!”
樊邑当即将白纸悬在空中,纸张足有一人之高,洁白无瑕,只等有缘人着墨。
楚河畅饮一口葫中酒,伸手摄来毛笔,蘸满墨水之后,踉跄走到白纸前。
他嘴角微微扬起,眼中仿若倒映星河,抬头望月,仰天大笑。
“诸君,看好了!”
“西风吹老平江波,一夜龙君白发多!”
他笑的畅快,诗句在他口中宛若谪仙吟诵。
蘸满墨水的毛笔在白纸上挥洒而过,留下这两句诗词,潇洒飘逸。
此句一出,众人纷纷露出沉思之色。
他们不懂诗词,但也能听出其中玄妙。
数息之后,有人突然大笑道:“秒啊!白公子这巨当真是妙极!”
“只是这一句,已经可以称之为佳作了!”
赞叹声一片,樊邑面色红润,仿佛这些赞美之词都是落在他身上了一般。
不愧是白公子,果然不是那些猫猫狗狗能够相比。
华飞河脸色不太好看,这句诗俨然已经超过了他以辞藻堆砌而成的口水诗。
“只是一句诗写得好能怎么样?只要有灵感,谁不能写出一句好诗来,有本事把这首诗补全!”
范谦冷笑一声,语气中尽是嘲讽之意。
却也让华飞河面色平缓了些许,说的不错,区区一句诗怎么能压得住他一首。
料想这家伙没什么名气,能够写出这一句已经是撞了大运,不足为虑!
“白公子动了,下一句要来了!”
“要是下一句还有如此文采,我愿出白银千两收购白公子这幅墨宝!”
“呵呵,只是这一句就值千两白银了吧,若是下句依旧耀眼,我出白银三千两!”
众人看到楚河手上又有了动作,顿时议论起来,吟诵声随之传来。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笔墨在白纸上飞舞,下半句呈现在白纸之上。
此句一出,所有人都呆住了。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哪怕他们不是儒修,也能听出这句诗意境之美。
华飞河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之色,他本以为第一句已经是灵感一现的佳句,却不曾想和第二句比,第一句最多只是绿叶,这根本就不该是一个不到二十岁左右儒修能够写出的诗句!
范谦先是露出震惊之色,他也被楚河这句诗所震惊。
但他转念一想,怎么可能有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作出如此诗句,定然是抄袭!
他当即喝道:“白龙!你也是读书人,怎么能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竟然抄袭他人名句!”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抄袭?白龙公子这首诗并非自己所创,而是抄袭?
是啊,白龙这